簡小岸見禦景言麵色淡漠,心底有些焦急,逼近一步,委屈著道,“景言,就算你誤會我,厭惡我,我也要說,當時你和dwan在盛世唐朝,醉在包間裏,是你打電話給我,我擔心你出事,就立即趕去,當我到的時候,你自己醉的不省人事了!這件事,酒店的人可以作證,我當時沒辦法,隻能把你帶回家,然後我立即打電話讓蘇嫣來接你了,可是你……”
她頓了頓,眼底的淚光又重了許多,那梨花帶雨的柔美模樣,叫人心聲憐惜,可偏偏禦景言鬱火中燒,憋屈不已,又認定簡小岸故意趁虛而入,隻覺得她的柔弱虛偽無比。
“你把我認成了蘇嫣,不管我怎麼反抗,怎麼解釋,都掙脫不開……但是景言,我不怪你,我心裏有你,就算你拿走我的一切,我也甘之如飴,我隻希望能就在你身邊,就算沒有名分也好。”
這樣一番委曲求全,沒有自尊的話,把自己說的如同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禦景言臉色微鬆,幽深的視線落在被她捧在手心的紫檀木盒上,原木色,沒有丁點裝飾的花紋,極其簡單普通,若不是他父親一直鍾愛上好的木料文玩,他也看不出這小小的盒子,居然用的是頂好的紫檀木料子。
而被珍重著放著的,卻是一枚封建迷信的姻緣符……
緊繃的唇瓣微抿,寒潭般的瞳孔掠過一抹幽光。
“景言,隻要我們聯合起來,一定能讓蘇嫣他們不好過,到時候璃月姐也會幫我們!你不是想讓世華壓過華清嗎?”
簡小岸蠱惑的聲音響起。
禦景言抬頭,深邃的黑瞳帶著窒息感,令人望而生畏,“誰要是敢讓嫣兒不好過,那我就叫誰不好過!”
“……”簡小岸手腳僵硬的站在原地,咬牙點頭,低垂的眼睫遮住陰影下的陰鷙,立馬改口道,“是,讓東方奕不好過……”
禦景言冷哼一聲,抬手拿起簡小岸捧在手心的紫檀木盒,揣進了口袋。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可以跟你聯手,但是建立在不傷害到嫣兒的基礎上!簡小岸,今天的事是不是算計,你自己心裏清楚,不要妄想不該想的事,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語罷,禦景言越過簡小岸,拎起丟在沙發上皺成一團的西裝外套,離開了。
“砰”門被無情的帶上。
簡小岸僵硬的身子瞬間癱軟,整個人跌坐在地。
柔美的臉變得猙獰可怖,壓抑在心底的嫉妒與恨意頓時爆發。
“蘇嫣!你給我等著,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屈辱,我統統會討回來!”
她捏緊拳頭,眼神狠戾的眯起。
禦景言拿走了她的姻緣符,隻要他戴在身邊,他一定一定會慢慢愛上自己,一定會!
昏暗的室內,傳來幽幽的呢喃,宛如鬼泣,簡小岸赤腳走進了洗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