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這樣的話,依照高尚書所見這一次父皇遇刺的主使是本王嘍?”朝堂之上一名身著玉色華服的男子嘴角輕輕勾起了一道諷刺與不屑,語氣有些輕柔仿佛是在與相熟的友人閑談一般。
高尚書的身子不自然的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卻很快的恢複了正常,冷哼了一聲:“攝政王爺不必急於否認本官的話,這件事情是與不是王爺還會不清楚嗎?”
看著高尚書很快便恢複正常並且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再搭配上這充滿濃濃挑釁意味的話語,攝政王收起了剛剛心中的玩味,眉毛不找著跡的微微皺了一下。
麵對高尚書的不知好歹此時的攝政王心中是真的有些怒了,這個刀槍不入!軟硬不吃!油鹽不進!頑固不化!冥頑不靈!該死的老東西,自己才有多久沒有理會他們平日裏那一些小動作他們就敢猖狂到這種地步了?還敢來挑自己的刺?
剛剛已經給過他一次機會竟還是不知悔改,它是活的不耐煩了呢?還是活得不耐煩了呢?還是活得不耐煩了呢?狹長勾人的狐狸眼眼微眯,閃過幾絲異樣的精光,大腦裏已經做出了一個決定。
古人雲: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該殺!這個老東西在與自己作對的那一刻就已經沒有任何理由繼續存活於這個世間了!
不過嘛,攝政王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微微在滿朝文武的身上劃過,若是單憑這個老東西可是絕對沒有膽子來招惹自己的,能讓他不顧一切去這樣做必然有他的理由可有到底是誰能做到讓他這麼不顧一切的與自己為敵呢?能給他這個膽量...背後為他撐腰的人應該不一般......
有趣,有趣,真真是太有趣了!
已經多少年了?到底多少年了?自己都記不大清了......
應該是從自己八歲當上攝政王,連免死金牌丹書鐵卷都不認,執意以血腥殘暴的鐵腕手段清理了整個朝堂,將不知存在多少年那些盤根錯節的世家連根拔起,改變了整個政治格局,令舉國上下對自己是聞風喪膽,以至於連三歲小兒都會被他的名字嚇得哇哇大哭。
自那之後不但坐穩了攝政王的位子,也獲得了朝臣們打心眼兒裏的畏懼,那麼這一次是那個活膩歪了的不長眼睛跑過來招惹他?
勾人心魂的狐狸眼微微挑起,淡淡的掃了掃一個個把眼睛瞄向皇位所謂的流著相同血脈卻對此事幸災樂禍的兄弟們,以及坐在皇位上的某個人,看著他們那不甚相同的表情,心中已有了明了的答案。
嘴角勾起一道溫文爾雅的微笑:“瞧高尚書說的,好像本王想要對自己做的事推脫責任一樣,的確,做沒做本王最清楚,那麼本王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本王對這件事還真是沒有一點的印象呢!高尚書可是刑部尚書,刑部做事一向是要講究著真憑實據。高尚書剛剛給出的可全部都是臆測啊!怎的,刑部也開始學禦史台那捕風捉影了?”
聽著攝政王這有些無賴的回答,高尚書顯然是有些沒會兒過神而來因為按照攝政王一貫的作風這時候應該直接上來踹他一腳的啊!怎麼和計劃的不一樣?高尚書的手心開始流汗,身體有些不自覺的顫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高尚書那有些不自然的反應,攝政王更加確信了心中的猜測:“高尚書,依你這性子,刑部尚書這個位子恐怕要換一個人做了,諸位大臣看看本王說的不對嗎?”
一種大臣連忙低下頭,好像地上有什麼吸引他們視線的地方似的。
“那麼父皇覺得本王說的對不對?”抬起頭,囂張的看著坐在王位上的皇帝,話語中不掩飾的威脅意味,如此的狂妄!在這普天之下恐怕除了他們的攝政王之外便再也無一人敢對身為九五至尊的皇上在說話時不自稱臣,而是開口閉口的‘本王’。
可是諸位大臣卻對這種事情是見怪不怪了,顯然攝政王對皇上不敬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若是換任何一個人如此對皇上說話恐怕都難逃一劫,可偏偏皇上對攝政王這個兒子是好的有點太不像話了,別過進貢的貢品永遠要先送到攝政王府,任攝政王隨意的挑選,挑選完了以後再送到皇宮之中由皇上決定是否要賞賜給皇子嬪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