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那個傳奇的女人(2 / 2)

“燕國欺我大元無人,一路**擄掠放火殺人,兩河之外曝屍橫野,血流成河,滿目瘡痍,舉國上下人心惶惶,流民四散,民眾日日夜夜盼著大元出軍,可是聖上病重,連一個能拿主意的也沒有,弱冠書生怒其不爭,城牆底下夜夜有喪女哭泣,而燕人氣焰越發囂張,竟然派著來使帶著勸降信勢氣洋洋大言不慚地在城門口喊著勸降,當時啊,三歲稚童都知道拿起石頭扔那燕人,可我朝內的文人弱臣卻猶猶豫豫地縮著腦袋收拾家當,正當朝臣們在朝堂裏爭論不休時,聖皇太後剪短青絲,換上一身銀甲戎裝,手拿一把青銅大刀,衝到清乾殿,三五兩下,血濺清乾殿,那幾個嚷著要投降的賣國賊人人頭落地。

“老奴還記得,那天天色陰黑,刮著大風,聖皇太後騎馬拉弓飛馳,親自射下那燕國親信的腦袋,把那幾個賊人連著來使的腦袋一咕溜掛在了建安城門口,聖皇太後卷起袖子拿起城門牆上那百斤重的鼓槌,咚咚咚咚地敲響軍鼓,一時之間,城牆底下,無論哭泣的婦人,偷食的乞兒,還是衣衫襤褸的流民,皆舉目抬頭望向城門牆上,聖皇太後打完鼓,將鼓槌往城下一扔,大聲喊著,“大元寧死不降。”

“當下,聖皇太後帶一眾騎兵,從建安出發,一路追打,不到一月就已殺到兩河之外,捕到俘虜無一留口,所動之處,擂鼓眾眾,民心聚集,連夜民送糧草贈衣物,可聖皇太後自己喝梗粥野菜,送來的糧草全部分給當地的流民百姓,就這樣,三月烽火,直把燕國打到十裏烽外,賊子看來犯無望,隻好悻悻退兵。

“可惜待聖皇太後回朝,朝野四處是罵聲,那些懦弱的文人,此時到是錚錚鐵骨,開始上奏,女子不得幹政,甚至日日撞柱以死上覲,可聖皇太後卻在紫禁城宮外,擺了塊匾,默然寫了十一個大字。”

大家聽得心馳神往,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問道,“聖皇太後寫了什麼。“

“粉身碎骨,隻願丹心照汗青。”諶芷搖了搖扇子,長歎一聲道。

“那然後呢?”

“然後,先皇強撐病體親自下旨,朝臣再無異議,於是聖皇太後把持朝政,大元漸漸步入盛世,可惜聖皇太後生下皇上不久之後,勞心過重,薨了。”

“聖皇太後薨了那天,天下著大雪,舉國披麻戴孝,先帝病中親起獻禮,並定那日為國喪,當著聖皇太後英靈和所有朝臣之麵,頒下遺旨,立聖皇太後之子為太子,就是當今的皇上了。”

“姑姑,那聖皇太後真是病逝的嗎?”有素來口遮無攔的宮女竟嘴快問了出來,話剛出口她就連忙捂住了嘴,慌亂解釋,“不,我,婢女隻是實在崇敬聖皇太後。”

諶芷此時並沒有訓斥她,隻是沉默著不說話,堂裏歡然的氣氛一下子冷凝下來,長久後諶芷才歎了一口說,“聖皇太後身體一向康健,那病來得太蹊蹺,各種說法都有,可惜即使當時老奴照顧在旁,也並不知知情。”

“傳聞皇宮裏,有一個被開國皇帝豢養的暗人,喚為詔獄司,他們隻聽命於皇上,如鬼魅般來無影去無蹤,他們手裏留著無數人的鮮血,在暗地裏如替皇上監視著一切臣民,做過什麼,喝了什麼酒,他們盡都了如指掌。”

聽著的宮人們連連睜大了眼睛,他們呼吸都屏住了,諶芷聲音平靜而悚然,“可是詔獄司並未替皇上監察臣民,反而為謀私利,羅織罪名誣陷忠良,敲詐勒索無惡不作,於是在聖皇太後替先帝執掌朝政之時,取締了詔獄司,宮裏一度血流成河,連空氣裏都帶了一股血腥味,那一陣子宮女們走路縮肩低頭,深怕有人懷疑,據說是這膽大包天的賤奴被斷了發財的路,竟暗地毒死了聖皇太後,於是先帝下令,永不許建昭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