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虛忍受著劇烈的刺痛勉強把手掌扯了起來,雙手火辣辣的讓他難受不已,看著台下學生們一張張充滿嘲笑的麵龐,他忍氣吞聲,大手一揮直接說道:“自習!”
說完,他轉身就離開了教室,一路小跑來到廁所,打開水龍頭,讓清涼的冷水來緩解一下痛苦。
夏虛走後沒多久,教室裏已然變成了菜市場,學生三三兩兩的離開了座位開始在教室裏嬉戲打鬧,混亂程度完全不像是在上課時間。司馬剛來到陸文東身旁笑著說道:“哼哼,這廝還真能忍啊,貼烏龜,抹鼻涕,粘膠水,三關下來他愣是沒有發火。”
“這下我就更懷疑了。”李偉湊過來說道:“他沒理由這樣做啊,難道他真有那麼膽小?我不太信。”
“那他到底是裝的,還是真就這慫樣?”陸文東摸著下巴說道:“其實我倒覺得他是一個草包,而且很白癡。聽說他今天早上是穿著開襠的花褲衩來的?”
“我去,說起來我就覺得丟人。”司馬剛頓時苦著臉說道:“你們倒好,沒去做操,不然當時太無地自容了,他讓我對丟人現眼這個詞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我真想不通這樣的家夥學校是怎麼收他進來的,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我還是保留我的意見。”李偉說道:“那貨看起來就不像什麼好東西,肯定城府深著呢。”
“你太高看他了。”歐陽瑄也湊了過來:“他連上課都磕磕巴巴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菜鳥而已。”
“我同意歐陽的話!”
付賢在一旁聽著自己這些小夥伴的討論,忽然想起昨晚,他看到夏虛破門而入時的情景,當時夏虛的手似乎閃爍著青光?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把這事兒說出來,不過猶豫了許久,或許是事情過於神話,他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算了,想這麼多幹嘛,反正強弱都要整。”陸文東說道:“對了,聽說他好像在學校裏住的?中午的時候去他宿舍看看,搞點小破壞,我看他還能忍到什麼時候。”
陸文東一夥人在教室裏毫無忌憚的商量著該如何整治夏虛,聲音之大,渾然沒有察覺到他們口中當事人此時就躲在教室外頭的窗戶下,正偷偷的聽著他們交談。
“這幫小子,就這麼想對付我麼,我招誰惹誰了我?”夏虛悶悶不樂的自言自語著:“我看起來很軟嗎,我看起來很軟嗎!?”
他之前忽發奇想,想看看沒有老師在的時候這幫學生都是什麼樣的,於是調頭返回,剛靠近教室就聽到了司馬剛的話,好奇之下他連忙躲了起來,打算聽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麼。
得知學生們的算盤後,他起身悄悄離開了這裏。在洗手間洗手的時候,夏虛忽然看到麵前有一大塊鏡子,他想了想,從口袋裏掏出了郭江給的那些猛男照片。低頭看看照片,又抬頭看看鏡子,頓了頓,他就這麼有模有樣的開始模仿了起來。
“哇,呼!”
“吼,哈!”
“哇啊,吼唔……”
就這樣,教學樓三樓的廁所裏忽然傳出了一陣陣怒吼聲,經久不息。
話說一年一班沒了老師上課,學生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整個樓層都能聽到該班傳來的吵鬧聲,也是因此,他們招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搞什麼搞什麼,上課時間吵吵鬧鬧,像什麼話?”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忽然出現在了一年一班門前,他身材高大,大腹便便,臉上的表情像是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
一眾學生見了來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誰也不吭聲了,之前那一片歡聲笑語瞬間變成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