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小李哼了一聲:“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這次事關重大,我們這麼鄭重其事的請一個沒見過世麵來幫忙,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你說要是請到那什麼穀老,我沒話說,可是這個年輕仔,估計一點兒經驗都沒,要他何用?”
小李跟夏虛年紀相仿,見平日裏沉著穩重的陳組長老是對一個土包子刮目相待,這讓他很不服氣,他沒覺得自己哪裏不如夏虛。
“哼,我就說你目光短淺,其實要不是因為你叔叔的緣故,這次我也不會帶你過來見識了。”陳組長搖了搖頭:“你還沒留意到那小師父的右肩膀麼?雖然給長袖襯衣遮掩住了,但依稀還是能夠看得到的,那一團黑影!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十有八九應該是紋身。”
“啥,紋身?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小李頓時有些好笑:“怎麼,陳組長沒見過紋身?我說您要是想看,我隨時都能抓幾個有紋身的混子到你麵前。”
“是麼?”陳組長冷笑一聲:“有紋身的混子滿大街都是,可你見過幾個有紋身的道士?紋身也是有講究的,跟你說,這種人,絕不一般……”
正在這時,陳組長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掏出來,看到上麵的號碼,頓時心神一凝,立即按下了接聽鍵:“喂…”
……
“唔…”
夏虛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他看了眼一旁的時鍾,已經三點多了,自己睡了將近兩個小時。
他之前在搗鼓電視的時候,屏幕沒顯示,倒是不小心把一根線弄斷了!當時他就嚇了一跳,這台電視貌似很高級的樣子,想來價格不菲,這弄壞了,把他賣了也賠不起啊!情急之下,他連忙躺上床假裝睡覺,什麼也沒幹,什麼也不知道…
不過這床還真舒服,十分軟和,比起山上的來說那是好上太多了,夏虛一個不小心就進入了夢鄉。
現在醒來,估摸著十樓的聚會也該開始了,他便起身去隔壁找陳組長。
“咚咚咚…”
敲了半天門,裏麵沒一點兒動靜,夏虛楞了楞,難道他們看到自己在睡覺,不想打擾,已經先上去了?想了想,反正自己也拿著請帖,就上去找他們吧。
一路走上十樓,不過在來到十樓大廳門口的時候,他卻被人攔了下來。
“這裏已經有人包了,閑人勿進。”
夏虛看著眼前幾個擋著自己去路的保安,皺了皺眉頭,拿出請帖說:“我有請帖。”
保安頭頭上下打量了夏虛一番,忽然撲哧一笑:“請帖?上哪偷來的吧,你知道裏麵都是些什麼人嗎?哪來的農民工,快點滾,這裏可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來的。”
夏虛眉頭更是緊皺,這些保安的眼神中那種嘲諷跟藐視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說道:“我不是什麼農民工,我是陳組長請來的。”
“陳組長?哪個陳組長?不認識。”一個保安陰陽怪氣的笑道:“該不會是你的包工頭吧?哎呦喂,這可是大人物啊,我們這的小府小廟,哪容納得下?”
“哈哈哈哈!”其他幾個保安圍著夏虛,都是放聲大笑。
夏虛在山上呆了十八年,跟穀老一直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這也養成了他樸實、純真的性格,他哪裏經曆過這種場麵?當下麵紅耳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惜。
“怎麼回事?”
這時候夏虛身後走過來一個渾身酒氣的中年男子,他醉醺醺的說道:“你們…你們幾個,在,在幹什麼呢?”
“哎呀,這不是羅總嘛!”
幾個保安見到來人,態度頓時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個個都點頭哈腰的媚笑著,跟對待夏虛時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