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依舊不見唐明父女兩個的身影。文秀有些擔心。抱著剛被她取名為蘇拉的小孩就進了林子尋找。半響,總算是找到人了。可惜一直壓抑著的心火在看到眼前一幕時極速升高。
唐明並不是以殺手為生的文秀的對手,所以他並不希望寶貝閨女太過於親近文秀。趁著在外麵,他把手中的魚肉撕下來喂小芝陶的時候,在她耳邊灌輸著文秀的壞話。在小芝陶辯解說文秀很疼她的時候甚至開始罵起了文秀。而剛找到人的文秀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抱著蘇拉筆直的站在樹底子聽著他們父女兩個的對話。一直到懷裏被緊抱的不舒服的小男孩蘇拉發出哭聲,才終止了這場光明正大的偷窺。
唐明回頭一看,文秀穿著淺色麻衣就站在樹蔭下。心裏猛的一緊,這不知道她聽了多少。別問他這麼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會連打都沒打過就知道不是文秀對手。以前跟葉芝在一塊的時候沒少打,那時候兩人武力值相當,唐明都還輸了好幾次。如今葉芝稱為鬼神,警告他遠離文秀的話,唐明深信。但出逃需要準備的東西太多,唐明沒有資本。雖然從葉芝嘴裏知道了文秀的危險性,卻不願意就這樣錯過。委身於蛇是個很好的辦法。
靜默相對,唐明有些萎縮。一遍估量著哄回文秀的幾率,一遍估算自己的武力值。
“馬車裏的東西我會留下一半給你。這孩子我帶走。”從頭到尾都很平靜的神色,一張口就把物資要去一半。如果不是她眼裏的暴戾呼之欲出,唐明甚至還想討價還價。盡管自己和閨女都喜歡這個愛哭的小男孩,但這不代表唐明有這麼好心。他內心最喜歡的做法就是如果不能成為自己的女婿,那隻能賣掉了。那些牙子、牙婆最少都能給二兩銀子。這樣想著,唐明不服氣的一張口就讓文秀掏光了銀子。和一份葉芝現身時候得知的戶碟和路引。如果不是文秀死活不鬆口,自己又不敢來硬的,那輛牛車唐明絕對是不可能放過的。
把木屋都塞滿了,唐明才停下了手。牛車已經差不多被搬空了,除去車上幾件衣服和一袋子米,其餘就隻剩下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的文秀。文秀其實很明白唐明的無恥,但沒想到會這麼無恥。拿一樣東西就說一句小芝陶缺。蘇拉也缺啊!什麼叫自己有武功,不會擔心沒錢使用?!文秀已經被氣的頭都冒煙了。可是由於自己受的傷還沒好全,也不願意在這樣的荒野中,與唐明開撕。於是偏僻的官道上當晚就出現了兩個怪異的棚子,比鄰而立。
官道雖然無甚人煙,但偶爾也會有商隊馬車或是單獨而行的牛車之類的人過往。就這兩天裏,唐明家的木屋就迎來了三波人來問水。看著自家木屋門簾旁邊放置的一小堆棉布和糧食,唐明思考著在這裏定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