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立刻就跑了,掃一個月的廁所,會死人的。
一個小時,也就是中午能多睡一會兒。胖廚子棋還沒下完,就被拖回食堂。
小七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我,我智能向她擺擺手,法醫室裏還有一具屍體沒有處理。
沙平偉的屍體運回來之後,直接塞進停屍櫃。他的父母已經來過了,波哥處理了,省得我再看一次生離死別的痛苦。
我把屍體拖出來,打開斂屍袋。非常希望屍體可以提供一點線索,畢竟它直接和凶手接觸過。
冷凍後的屍體發白,皮下青色的血管看的十分清楚。
我自語道:“沙平偉,你遇到誰了?是誰把你騙到樓下殺了你?”
屍體自然不能回答我的問題,我拿過紫外線燈,希望能發現新的線索。
從頭到腳把屍體照了一遍,一無所獲。
機械性窒息不可能立刻死亡,在生命最後的一分鍾,死者在想什麼?
想象有人勒著我的脖子,呼吸不暢,即將窒息,此時我會想什麼?
大部分人在這種情況下都在拚命的掙紮,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風。窒息的痛苦會讓死者用手去抓去撓,所以死者的指甲縫隙中會有凶手的皮屑或者衣服纖維。
少數人清楚自己死定了,這種情況下,他會想辦法留下線索,方便警方破案。這樣的人不會很多
特別少的人,心甘情願的去死,不會做任何反抗。雖然痛苦,但是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難道沙平偉也是這種情況?
仔細想了想,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凶手很了解他,抓住了他的弱點。
這樣的話,凶手是熟人,登山社中的某一個。
排除掉不在現場的三人,剩下的嫌疑人不多了。
會是誰呢?
腦子越想越亂,沒有一點頭緒。
梆梆梆……
突然傳來敲門聲,嚇了我一跳。
走過去開門一看,小七站在門口,正氣呼呼的盯著我。
“你怎麼來了?”
小七質問道:“你是不是想要餓死我,早就過了下班時間。”
我回頭看牆上掛鍾,十二點一刻了。一個小時過的太快了。
“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我歉意的說道。
“中午你請客。”
“沒問題,稍等一下。”我回去把屍體重新推進停屍櫃,換衣服洗手,這才離開法醫室。
走到食堂,胖廚子看到我就抱怨道:“你們又忽悠我,飯都做好了,人又不見了。”
“一組的人沒來吃飯?”這就有點奇怪了。
“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小七說道:“聽說某人來了,非要帶走他的兒子,正在拖延時間。”
十有八九是宮家的人來了,我有點坐不住了,必須要去看看。
“你去了也沒用,什麼都改變不了。”小七拉著我說道:“先吃飯!”
胖廚子見到小七非常開心,做了兩個拿手菜,送給我們。
“真好吃!”小七看我愁眉苦臉,問道:“你想什麼呢?”
“這個案子有點複雜,密室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