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都被清晨的霧氣打濕,我在台階上躺了很長時間。
回到辦公室一看,椅子還在,手機就放在枕頭邊。
武琳扶著我到椅子上坐下,趁著武琳不注意,我趕快拿起來,退出檔案。
“還好我今天來的早。”她給我倒了一杯熱水。
我伸手接水杯,才發現手背上有血跡,仔細檢查後發現並沒有傷口。
血跡怎麼來的?
仔細並沒有發現傷口,血跡可能並不屬於我。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分析,夢遊有可能是受到卷宗記載案件的刺激。夢境給我的感覺無比真實,直到剝皮人出現,我才意識到可能是噩夢。現在回想起來,我還記得夢境中的每一個細節。
夢遊和噩夢有聯係,如果我無意識做了和噩夢有關的事情,我可能把某人的臉撕下來,這是最可怕的。
“我不會做了什麼不好事。”我希望武琳給我一點安慰。
“你在夢遊的時候打人了?”她很嚴肅的說道:“這就有點麻煩。”
我很認真的問道:“我該去自首麼?”
武琳撲哧一下笑出聲,說道:“你這樣太可愛了,逗死我了。”
她笑了足足有兩分鍾,看我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才說道:“你不用緊張,在警局還能發生什麼事。手上的血跡說不定是你自己的。”
“對了,有監控。”武琳的話提醒了我,最後倒地的位置正好在監控覆蓋的範圍內。
“我和你一起去。”
十分鍾後,我看到監控畫麵。沒有呂潔,沒有剝皮人,隻有我自己。
畫麵顯示我一個人走到大廳門口,對著空氣指手畫腳,很激動的說著什麼。
“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武琳拉著我走出監控室。
我輕輕點點頭,隻是稍稍有點安心。但是還不能徹底放心,這次夢遊很不尋常。
“你要不再睡會?”
“不用,坐一會兒就好了。”我需要腦子清醒一點。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武琳走了。
辦公室安靜下來,我把夢回憶了一遍,能想起所有的細節。
夢是人大腦的一種活動,通常情況下人每天都在做夢,隻是醒來之後就不記得,或者隻記得一些片段。可我卻能記得所有細節。
我還有一點失落,呂潔根本就沒來過警局,也不可能是警察的臥底。我之所以會夢到這一段,大概我潛意識非常希望這一幕是真的。
關於剝皮人的情節來自卷宗中的案件,大腦有眾多神奇之處,它能把兩個事件聯係起來,也能推演某個事件的發展,這一切都在的夢中表現出來。
看卷宗的時候,我就在想剝下人皮的用途。凶手可能會用來收藏,也可能有某些特殊的用途。
大腦替我想出一個可能,凶手用人皮做了衣服。
“你想什麼呢?”武琳回來我都沒注意到。
“想案子。”
“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讓你的腦子放鬆下來。”武琳打開餐盒說道:“我給你帶了豆腐腦和油條,經典搭配。”
“謝了。”平時不會覺得有什麼,今天我有點感動。隻有兩個人在我生病不舒服的時候照顧我,一個是呂潔,另一個就是武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