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賀蘭雪猛撲進他懷裏,仰臉瞪著他,“想都不要想,白天晚上我都要跟著你。”
瞅她明明男人的妝扮,卻一臉小女人霸道嬌嗔的小模樣,姬華音微微一愣,隨即,手指按在她微顫的肩上。
“就急成這樣?”
賀蘭雪眯著眼,大咧咧的笑,“我好不容易見到你,隻盼著日夜能與你在一起的。”
“不害臊。”姬華音的臉都被她這大膽直白的話弄紅了。
賀蘭雪笑的越發恣意了,“本來如此嘛。”
現在,她越來越覺得跟姬華音之間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了,說起話來更是隨意極了。
“對了,你給句話呢,晚上怎麼著?”見他不語,她直接問。
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姑娘是有多不害臊啊,這樣直接而急切的話,就相當於告訴對方,晚上,她會洗白白等著,就看他來不來了。
唔……她是有多急切的想將他往自己床上拐啊。
姬華音但笑不語。
“你說句話呢?來不來?”她在他懷裏撒著歡兒的亂蹭。
姬華音看她那撒著歡兒的勁兒,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正待說話,門外有人回稟,“將軍,司禮監少欽大人求見。”
“少欽?”賀蘭雪一聽這名字,心頭咯噔一下,那日馬車裏發生的事不由自主的又閃現腦海,讓她頗為懊惱。
“知道了。”姬華音應了一聲,轉而看賀蘭雪,“你怎麼了?”
“沒什麼。”賀蘭雪撇撇嘴,狀似漫不經心,然而,任誰都能瞧都出,她臉色不大好。
尤其是前一刻還歡蹦亂跳的瞎折騰,這一刻,卻安靜的有些沉悶。
姬華音自然知道她路上遇到少欽一事,且不歡而散。
但具體因何事不歡而散,他不得而知,而瞧賀蘭雪的態度,似乎也沒打算告訴他。
“要不舒服,就歇一會,我去去就來。”姬華音起身。
賀蘭雪也連忙站起來,擠出一絲笑道,“沒事,你忙,一會我跟薛嬤嬤一起出去逛逛,難得這裏青山綠水。”
“好。”姬華音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也不挑破,隻吩咐道,“外麵風大,戴上帽子。”
“嗯。”賀蘭雪乖巧的點頭,目送著他出去。
他一走,她整個人便跌坐在椅子上,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心裏頭頗有些煩躁。
信寄回去也有十天了,不知碧紋她們查的如何。
“丫頭。”薛嬤嬤恰好進來,“你又怎麼惹著爺了?才不是聽你倆在屋裏有說有笑的,怎麼他走的時候,臉色不大好呢?”
“他臉色不大好?”賀蘭雪愣了愣,忽而笑道,“大約是這個時候被人叫走,不大情願吧。”
薛嬤嬤想了想,也是。
“對了,你那隻信鴿靠譜的吧?”賀蘭雪突然懷疑的看著她,不放心的問,“會不會這天寒地凍的,被人獵了打牙祭了?”
“呸呸呸,烏鴉嘴,小信他們跟了老身那麼多年,從未出過岔子,這次也不會。”薛嬤嬤自信滿滿。
賀蘭雪這才放了心,但願碧紋她們能早點查到少欽這妖人的底細,雖然她不信,可冥冥之中卻總感覺跟這人有點瓜葛似的。
這感覺真是惱人。
“走吧,今兒天不算太冷,咱們出去逛逛。”賀蘭雪拉著薛嬤嬤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