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黑氣翻滾,不多時就見黑氣散去,一個身著長袍、頭梳長辮、書生打扮的清朝之人跪在地上。
黃家的人一見到這種情況都被嚇得夠嗆,許雲最是膽小,當即尖叫一聲,暈倒在黃永成懷裏,倒是黃老漢鎮定的很,就隻是默默地注視著麵前地上之人。
玄清子瞥了一眼許雲,看向地上之人,嗤笑道:“小小怨鬼竟然還敢造次,真是不自量力。你是何人?為何攪鬧陰陽,擅自上活人之身?”
地上的書生這個鬱悶啊,自己好歹也有一百五十多年的修為了,別說是殺一個人,殺幾十個人都沒問題,可在此人麵前竟然被說成自不量力,還真是鬱悶。
“天師開恩,小生一時糊塗,是受別人的指使,還望放我一條生路啊!”鬱悶歸鬱悶,但是在茅山天師麵前還真是不敢多說,更何況還是掌教真人,當即連忙恭敬答道。
“什麼人?欲意何為?”
“這我就不知道,那人很強,輕鬆驅使我,小人不敢反抗,隻能順從。”
那書生小心答道,玄清子也見他沒有說謊,便就將手一揮,一張符紙打出,正好貼在那書生腦門之上。
玄清子口中誦咒,那書生還未來得及發生一聲尖叫,就化作一陣黑煙消失在房間之中。
魂飛魄散了……
“既然膽敢作惡,那這世間便容不下你了。”玄清子淡淡的看著麵前空地,默然說道。
黃老漢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痛哭道:“神仙啊,老神仙啊,之前是我眼拙了,您可得救救我孫子啊,我黃家就這麼一個後人啊。”
玄清子點了點頭,又恢複了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連忙上前攙扶黃老漢,笑道:“除魔衛道本就是我道家天職,況且這孩子又是靈化之人……”
玄清子似乎是意識到說錯了什麼,連忙扯開話題道:“黃老哥不必多禮,隻是這辛苦費……”
“給給給,一定給,我家現在時運不濟,等以後有錢了加倍的給。”黃老漢就仿佛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說什麼都答應。
玄清子又坐回了黃庭鬆身邊,見這孩子還在昏迷,不過比之前卻好了很多,現在呼吸勻稱,麵色也開始變得紅潤了幾分,看起來就像是在睡覺一般。
玄清子之前之所以說,不是簡單地鬼上身,懷疑有人使用邪術,就是因為他感覺到這附近有朱砂、雄黃等物的味道,而這些也正是修道人常用的,所以才會有此疑慮,而剛才又聽了那書生的話更是確信無疑,肯定有人故意為之!想要害了這孩子的命!
再加上他發現的那輛馬車,玄清子可以肯定,十之八九就和那個木匠有關係。
要知道,魯班術師承魯班一脈,而道家與魯班後人也素來交好,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一直以來,隻要魯班術的後人做出的事不太過分,他們道家的人幾乎都不會插手,但現在……
“感謝三清祖師爺福佑,讓這孩子等到了貧道,不然我茅山派就真的要後繼無人了!”玄清子在心中默默歎道。
不多時,前去請木匠的人也回來了,玄清子嘴角扯出一抹邪意怪笑,喃喃道:“魯班術後人麼?來得正好,咱們兩家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竟敢動我道家後人,既然如此,今天我就讓你魯班術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