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6塵殺到麻木,殺到癲狂。
但凡阻攔之人,沒有一人能站在他麵前過兩息。但凡罪惡之人,沒有一人能留得性命。
他的刀,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收割著生命。
他的臉,蒼白沒有血色,如同地獄中走出複仇的修羅。
他的心,沒有絲毫的波瀾,對於這些滅絕了人性的人來,死亡,或許使他們最好的歸宿。
他的人,沒有任何的話語,無情的,讓人不敢麵對。
他的眼,冰冷的如同俯視眾生的神靈,冷漠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就那麼直直的走進,但凡有阻攔著,都是一刀。
他就那麼慢慢的走著,但凡逃跑者,都邁不出第二步。
他整個人如同修羅惡鬼,身上沾滿了鮮血。
他的目光堅定,穿過重重阻攔,冷漠的注視著那擋在人群之後臉上滿是恐懼的高層。
一步
兩步
6塵的每一步賣出,對麵的人都會減少。
他的腳步不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眾人的心口,每一步都像是控製著眾人的心跳節奏。
不自覺的,眾人的心跳跟著他的腳步而跳動。
終於,當6塵站在那些自以為沒有證據,警方拿自己沒有辦法,自己就可以逍遙法外的高層麵前時,場麵上,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
甚至,除了那幾個臉色蒼白的癱倒在地,麵色扭曲屎尿橫流的高層以外,在場已經沒有一個人喘氣的人。
三百多人,三百多心腹,全部滅於6塵之手。
或許有人覺得殘忍,或許有人覺得暴虐,或許有人覺得他濫殺無辜,真正該死的,是那些高層。
但他就是這麼做了,所有還留在這裏的,所有擋在他麵前的,都成為了他刀下的亡魂。
他沒有絲毫留情。
殘忍也好,暴虐也罷,濫殺無辜也無所謂。他不在意別人的看法。
他們有的人沒有作惡?他們有的人無辜?
可那些被砍下手腳,被弄成聾啞,被挖掉眼珠的兒童呢?他們何其無辜?
那些在這些傷害中沒有活下來,失去了生命的幼生命呢?他們何嚐不是受到了最殘忍的對待?
他們來到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看清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享受世界的光明與美好,就被黑暗籠罩,就被殘酷剝奪。
如果6塵殺死這些罪魁禍以及助紂為虐的人是殘忍,要被譴責。
那麼他們呢?他們那些兒童呢?變成殘疾,失去生命,他們去何處理?
沒有,誰都幫不了他們,即便被救出的,也落得終身殘疾,也將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熱。
沒人能給他們公道,哪怕惡人被律法裁決。
血債,還需血來償!
冷冷的看著那幾位癱在地上的所謂高層,6塵不一言,一步步走向他們。
驀的,6塵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毫不遲疑的向著一邊躲閃。
就在他剛剛挪開之際,一顆子彈貼著他的左胳膊劃過,如果他稍慢片刻,子彈的軌跡將會路過他的心髒。
見一槍未中,對方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準備再次開槍。
隻是,還沒等他的手扣動扳機,一陣虛弱感傳來,他的右手再也扣不動扳機。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而在他的喉嚨上,插著一把刀。
刀長三寸七分,淨重三兩六錢,凡鐵鑄成,價值十五塊八毛。
至死,持槍之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知道生命力徹底流失殆盡,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喉嚨中,插著一把飛刀。
解決了一個危險,6塵繼續向前。
這一次,沒有再遇到槍擊,在這個國家,槍支的管理嚴格的令人指,街邊擺攤的大媽因為打氣球用的氣-槍有殺傷力都能被判刑三年,想要搞到真正的槍支,不是一般的困難。
走到活著的幾人麵前,6塵沒有聽他們的求饒,麵無表情的一刀揮出。
一道血光之後,一個高層的一條胳膊斷為兩截。
一聲慘叫響起,6塵毫不停留,又是一刀落下,另一人的一條腿與身體分了家。
就這樣,一刀又一刀,一下又一下,6塵眼睛都不眨一下,將這些罪魁禍的四肢完全與身體分離。
“你們做在別人身上的,如今,讓你們也嚐一嚐感受。”做完一切後,6塵出了來到之後的第一句話。
昨晚一切之後,沒有管麵前哀嚎聲越來越,氣息越來越虛弱的高層垂死的求饒,6塵轉身,穿著一身血衣,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