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想父親和母親能在一起,如果可以再給我生個弟弟。麟兒太孤單了。”童言無忌倒是提醒了王柔:“好,娘給你生個弟弟…那你就要想辦法,替娘盯著你爹哦。”
連日裏,王家嫡係中陸續被都察院彈劾,這些人都是跟著王嘯海當鹽官時私交慎密,秦家因儲糧扣上了謀反的名,因鹽印生出的事端又蔓延到了當時的鹽務司,許多屯商從封疆大吏那拿到鹽印後再去鹽廠兌鹽,鹽物司從中再提價。大的屯商當然多給鹽物司銀子處熟關係,這價格也控製在這些商人手中。小點的走鹽商人卻無法應付,隻能另找途徑。
小鹽商通過收買鹽務司下的一兩個言物官,對某些產鹽的灶戶多產的鹽不聞不問,這些鹽商再從灶戶手中購得餘鹽。餘鹽又叫私鹽,私鹽價格低於官鹽,成色是差,可也不影響使用。比起舟車勞苦去邊關送糧換鹽引的方法,來錢更快,利潤更高,風險大了卻還有不少人願意冒著滅族的風險泛鹽。
這事並非閆墨彈劾,而是病懨懨的九殿下——朱槿之。
皇帝聽完折子,勃然大怒。問責首當其衝的衝著戶部尚書張名賢。
而平時與六部交好的張大人老淚縱橫的認了錯,還把禮部尚書王嘯海推上台麵。
朱子歡也變了臉,王嘯海運作的私鹽是太子一脈財物運作的主要來源之一,可是當朝他隻能撇清身份說明立場。
“而張大人也莫要激動,將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朱子歡換了笑臉目光深沉的掃著掩麵大哭的張名賢,又抬眼看一眼咳嗽不斷的九皇叔。站在朱槿之身旁的閆墨臉上沒了笑容,對著朱子歡搖了搖頭。
閆墨聰明,讓他涉入秦家案子時,他一定會查出這條掙錢的路。不過作為王家的未來女婿,他應該不會讓王家陷於無奈。閆家既然幫自己滅了秦家,對外的標誌便是自己隊伍的人。閆家沒那麼傻,去支持被皇帝厭惡的小叔叔!
可是小叔叔,今日你挑起了事端是誰授意?還是你真要和自己爭這龍椅?而張明賢又被拿了什麼把柄,竟然真在朝堂上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一通?
皇帝氣得扔了折子,一旁的公公連忙獻上了鼻煙壺。
“父皇。這煙壺…能否讓孩兒聞一聞?”朱槿之咣當跪在地上,深邃的五官寫著擔憂。
“你聞這做什麼?”
“父皇,聽說鼻咽能醒腦,特別是父皇賞賜給大臣們的鼻咽更是大同極品。孩兒不爭氣,不知何時就沒了命,我也想試一試,行嗎?”九殿下當朝懇求有些可憐,不能過問皇家家事的。
九殿下說是體弱多病,還不如說是被皇帝關了禁閉。他是皇帝征討西域小國時生下的。至於他的生母,傳言是死在了回京的路上。沒有母族,沒有皇帝喜愛,就這麼一直不封爵不賜地。
皇帝臉色難看,揚著手讓太監將自己的鼻煙壺拿給朱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