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寧小臉一緊,頓時愁眉苦臉。殺人犯的孩子?!
“……這!”
這是現實!懷孕這事兒,真說不準,比如自己,洞房兩個月後才懷上的,這事兒她瞞著大毛,不想那張乞丐知道的太早,知道自己死心塌地的給他生崽子,他那又得欠揍的得意。
無論她和大毛的開始如何,最起碼現在兩人認真過日子,講未來。
可大姐,不同。她要孩子,要擔更大的風險。
常寧的腦袋一搖再搖,求助的向蘇清煜望去。
“留下。”
啥?!留下?
“二哥,不是有。。。。。。”有那止孕的藥丸嗎?何必讓大姐多了孩子也多了傷懷?
蘇清煜似是沒聽到,一雙丹鳳眼緊盯著常晚的小腹,閃爍的眼睛裏透著隱隱的興奮:“如果真有了,便留下孩子。”
蘇清煜詭異的表情讓常寧疑惑,雖然當初自己是未婚人,可二哥還是毫不猶豫的弄來了那難聞的藥丸,讓自己考慮孩子是生是留。這會兒他倒不給大姐選擇的機會,直接讓大姐生下陸寒軒的孩子?!不該啊!他不是厭惡陸寒軒?怎麼會留下輕敵的孩子?
“依著大同律,墮胎和止孕都是犯法的,而且,你的身子,受不了那樣的藥性。”
蘇清煜一臉關懷,看得常寧滿身的雞皮疙瘩。
二哥,當初你明知犯法還能搞到,原來是覺得我身強體壯受得了藥性。。。。。。在常寧的世界裏,她的觀念繼續錯亂。
常晚一直不支聲,心裏因為聽到蘇清煜的那句“留下”而釋然。如果沒有,也就罷了,如果真懷上,她也能再去殺生!就當是為孩子的父親,積福。
“嗯。如果有,便留下。隻是會對不起孩子。”
第二個月,常晚來了月事,常寧舒口氣,常晚也覺得無緣。
而蘇清煜輾轉反側了數十日,開始質疑自己傳宗接代的能力”。連著著一個月,張大毛被蘇清煜挑骨頭訓斥了好多次。
因為蘇某不會承認,自己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在眾人以為這次受到打擊的頗深的常晚會羞憤自盡時,常家的茶館還是開了。在茶樓外的圍觀的人多了,進來喝茶的人卻一個沒有。常晚雖然眼眶還紅,可還是在店裏麻利的收拾桌椅。她像沒事人一樣縫著手中的花布,不理會周圍吱吱喳喳。
花布是為未出生的侄兒準備,一陣一線,她縫得認真。
“瞧見沒,這常家老大可不適善茬子!能嫁給殺人犯,那要多大膽量!”
“可不是,你想想,那秦天!他可是秦家少爺,那麼蠻橫的主。常家老大被那樣的人辱了三次,可不還是活得好好的!”街坊又翻出秦天的話題對著常晚竊竊私語。
常晚放下手中的針線,眼睛掃向街邊磕著瓜子賣著香包的婦人。
秦天是誰?什麼是三次被辱?
秦天,秦天?
常晚攤在椅子上,一身冷汗。可無論她怎麼想,隻換來頭痛欲裂。當晚她問常寧和蘇清煜。他們卻像被車碾了腳,一臉的扭曲酸疼。常寧更好,以身體不適為由,躲到城外的宅子養胎。答案更難從蘇清煜口中挖出來,他總會繞著話題引著自己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