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蘇清煜也有些不明白,陸寒軒到底是傻缺到何種程度,被狼咬了還要拍手叫好。陸寒選在思量了一陣後,竟然原諒了蘇清煜,還讓兩位兄弟盡量瞞著此事。
可接下來,蘇清煜將絞月的資源強大著大毛剛接手的白幫。
白幫有龐大的偷盜係統,絞月有強大的殺手體係。那些被絞月遣散的又不心有仇恨未報的被白幫收編,他們換了樸實的衣裳,隱藏成白幫乞丐。偷兒偷鑰匙也偷行蹤,殺手們有偽裝殺得也簡單。
人有時候就是那口大仇未報的氣兒比金銀來得重要。白幫提供便利,作為報酬便是這些殺手要認一個小乞為徒弟,教三年武功。京城白幫逐漸納入十餘人,隻聽命於張大毛,這也給那些以為張大毛的分堂主一個警醒,他們也逐漸明白過來,那些喪命的乞丐並非他人所為……
將白幫和絞月橋接起來,蘇清煜設想三年後,白幫下的小乞丐有了自保能力,更有生財能力,他蘇清煜的勢便成了!所以陸寒軒的令牌他用了又用,不停吸納被遣散的殺手……
從他鬧出丐幫動靜後,陸寒軒的貼身木牌他隨身帶著,他用得頻繁,就是想見一見陸寒軒口中害怕的“那人”,隻要見到絞月的東家,他放出陸寒軒的動向,陸寒軒定不會安穩的迎娶常晚!
終於,陸寒軒的調令越來越多,引來了宮中的人。
開始,蘇清煜的眼睛被蒙著帶入一處密室,在密室裏,有人問他陸寒軒的下落,他故作掙紮,那些人用針挑著痛穴,他又昏了三次。
遠處坐著個輕紗飄飄的女人,這人最後揚手說要殺了自己時,他立刻怯懦的吐出早就想好的說辭:
他是出為了讓陸寒軒和常晚幸福才來幫會。
那女子接過木牌又哭又笑,她聲如黃鸝涓涓很是特別好聽。他說著大婚的日子,說著大婚的地點。之後他便被放了。
他忍著渾身的疼痛回到常家,卻瞧見陸寒軒擁著常晚在院子裏絲絲耳語,琴瑟和諧,月下二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而自己隻能隱藏於黑暗中……不得好死!。
蘇清煜覺得那刻比點了痛穴更痛,他受不住的轉身喘息,卻在不遠處的陸家門前看到一頂木驕。
藍色木驕的窗布被一雙玉手掀開半一角,白靜靜的手腕上綴著一隻包金的紫翡鐲……
在密室,遠處的白衣女子手腕上卻也有這麼一閃而過的光亮,現在月下一望,這轎子中觀望的女人身份已明朗!
他是禮部侍郎,對皇上賞賜的物件兒當然過目不忘。那皇子百日宴裏,皇上當眾便賞了麗貴妃一件舉世無雙的物件!紫氣東來龍威顯耀,都說這鐲子是老皇帝對麗妃子嗣的厚望。
麗妃娘娘十三侍寢,寵了九年。她自有自己的身段和手腕。
而現在的太子,理應叫剛足月的麗妃之子一聲皇叔……
一邊是皇帝最愛的長孫,一邊是他最寵女人產下的幺子。大同未來的江山托付於誰都不好定論。
蘇清煜頓時明白陸寒軒不讓自己入絞月,勸罷官——
皇帝年老,皇位爭搶,八方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