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我去看看…”喜娘的聲音飄渺,也許是自己太困,傳來的聲音緩慢粗重。最後,她也管不了太多閉上眼睛打起盹。
夢裏,有人揭開了她的蓋頭,指尖點著她的眼角,冰冷又顫抖的柔軟貼著自己的唇瓣。
寒軒?
常晚張著嘴剛喊出兩個字,又被人堵住,這次她的小舌被翻弄著,直到喉嚨裏被送入一口又甜又香的甘露。常晚眼前有個朦朧的身影,他束起高高的發辮,藍色新郎袍被他迅速剝離。常晚憋不過氣,握著拳頭捶打身上人的背脊。
可他還是揪著自己的嘴唇不放,還弓著身子用冰冷的一雙手扯開她的霞帔。
再沒幾下她的胸口便覺得寒冷。
“寒軒……”常晚緊張的握著身下的被褥,幹巴巴的一句:“我…我…”
她緊張到抽搐,不知道這場仗該怎麼繼續。總歸,要來,那就燃燒盡,把那些“不該”全數燒盡。
嘴巴又被堵住,常晚大口吸著新郎渡給她的氣。這吻太熱,常晚的身體瞬間被點燃,她像中了毒,渾身無力,下腹難過。而且視線也白茫茫一片,越來越模糊。
“晚…小晚…”最敏感的耳朵被含住,新郎官磕磕巴巴的喊著自己的小名,可是這聲音…沙啞痛苦。
紅被裹起常晚,她背對著身後人,在緊張的等待中,常晚發出一聲甜膩的輕叫,她就這麼抓著身下的喜袍,淹沒在一場場滅頂的歡愉中。
晨曦透過窗戶縫照射在散落一地的喜服上,在一聲粗喘中,木床吱喳的聲響終於停下。
白玉一樣的人抱起昏去的小女人,饜足的舔著常晚的唇角,白晝中那雙丹鳳眼中露出得逞的陰狠:晚兒,再也沒有人再把你搶走!
常晚睡到日上杆頭才醒來,她張開眼睛看著紅豔豔的喜帳,頓時紅了一張臉。昨個夜裏她雖然迷迷糊糊的,可是確實與陸寒軒有了夫妻之實,這種感覺怎麼說?是安心。
對,一切正常。
常晚抱著被子,坐起身,發現自己已經被細心的套上白色襯衣,收拾妥當。常晚羞得將臉埋在了被褥中,握著拳頭敲打自己漲漲的腦袋。
丟死人了,這事兒怎麼能讓男人做!一旁的被窩淩亂溫熱,想來陸寒軒也起身沒多久,她傻嗬嗬一笑,軟者腿來到梳妝鏡前,又幾番努力才盤好流雲發髻帶上朱花。
鏡子中的她雙唇紅腫,脖子上是掩不住的紫紅,不用粉黛已是嬌媚動人。
套上粉紅綿袍,小媳婦兒含羞的推開房門,心裏構想著如何與陸寒軒打招呼。
“姐!”那邊院門也開了,常寧幾個箭步跑過來,眼睛裏盛滿了恐慌。
“小寧?你……”按講究,回門那日才能瞧娘家人?這出了什麼事?
難道是小煜?
新娘子的恬淡嬌羞全沒了,常晚大叫一聲:“小煜他出了啥事?!”
“二哥?”常寧抱著常晚的胳膊一僵,她遙遙頭說:“大姐!你難道不知道!是陸大哥!不是姐夫,今天城牆門上的布告上貼著姐夫的肖像!他……他是通緝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