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咬著唇,哀怨的看了小蘇一眼悲歎一聲:“還是穀雨好,不離不棄,幫我撐起了我的醉仙樓。”
“如果他不寫,我也不唱了。”良久,穀雨抬起頭,雙目中是一抹久違的執著,就如當初她下定決心與蘇清煜合作殺了秦天時一樣。
此話一說,屋子裏的三人同時沉默。
蘇清煜像是沒聽到穀雨示愛宣言,捧著杯子啄了一口酒,又遞到常晚嘴邊。而常晚心思恍惚,呆傻的長了嘴,喉嚨裏被灌下了火辣辣的酒水。
陳大胖子捧著胸口,麵對著目光執著的女人,努努嘴最終什麼也沒說。
“陳老板,我今日是客,現在我不需要聽曲了,也不要上菜了,無關的人可以出去了。”常晚又被灌了一口酒,好不容易清醒的頭腦又開始暈暈乎乎。
蘇清煜在拒絕穀雨的深情,不,應該是無視。滿滿的不在乎,不在乎他的曲由誰來唱,更不在乎穀雨潸然的淚水。
“你個……”陳胖子瞪了蘇清煜一眼,轉身遮擋住穀雨怔怔落淚的視線:“穀雨,咱們先出去吧,不理這個小沒良心的。”
穀雨站起身,微微靠在陳胖子身旁,走到門口時,穀雨卻突然說了一句:“我真傻,你大你四歲,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我大你四歲……
常晚上眼神一黯,她努力的抬起腦袋向著門外望去,恰巧看到穀雨轉頭回望的眼睛。
穀雨……是不是已經看出自己女扮男裝?也看出自己喜歡小煜?為何她的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滿滿的同情?
被戳破了嗎?自己醜陋的心事終於被旁人看穿了嗎?
常晚的鬧大轟然耷拉下來,長長的劉海遮掩住她的驚慌和失落。
“怎麼,又醉了?”
常晚鼻尖的酒盞頓了下,眼看就要被蘇清煜撤開。常晚奪了酒盞,仰頭而盡,讓火辣辣的酒水砸在肚子裏,緩了她渾身的冰寒。
“喂,你怎麼還喝上癮了?”蘇清煜笑得開懷,看著常晚直愣愣的又倒了一杯,狐狸心怒放了:“會醉的,一會兒我還要背你回去。”
常晚又喝了一杯,直到蘇清煜變成了兩個人,她才暈乎乎的熱了身子:“咯,穀雨……穀雨……你是因為年紀大,才不喜歡我的嗎?”
蘇清煜手一滑,瞪大了眸子注視著靠在圈椅裏昏沉的女人。
她說什麼?
她在問自己喜不喜歡她?
他丫的,他的心都能掏出來給她,她還問這傻話。可是他開心極了,好像孫猴子等到了五百年一遇的唐僧。
“你再說一遍?!乖,來,你再問我一遍!”
“我說…。。我說你…。。哪個才是你,我問,你是男是女!”
“常晚!”
蘇清煜一把將女人抱在懷裏,兩步將她推到在矮榻上,他的臉急不可耐的貼著她的香頸,狠狠的又問一次:“你剛才是不是問,我為什麼不喜歡你?”
“不是……是穀雨那麼問的……不是我……”就算醉得語無倫次,常晚還是在最後一刻把住了嘴巴,扯著嗓子反複訂正剛才的問句:“剛才…。誰說來著,比你大四歲,你就不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