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前,她的心低落徘徊,此刻因為狼崽子一個動作歡騰鼓動。這種感覺,她不喜歡!
她要的平靜,沒了。
她要的安穩,完了。
“我。。。要睡了。如果你飽了。還是回屋休息吧。”常晚扯著最後的理智,要將自己的平靜安穩贏回來。
“困了?你睡吧。”蘇清煜坐在床腳,背脊靠著雕花的邊緣,半合著眼睛,黑發白衣,柔弱蒼白,無力的又透著慵懶。
歲月如梭,當初那個大腦袋瘦弱的狼崽子,如今俊美之外還有千般表情,他讓自己越來越不懂,還是她從沒懂過他。
“你…不出去我怎麼睡?”
“我坐著,不吵你,大姐你怎麼會睡不著?以前我們三個人一個床,也沒見你像現在這樣矯情。”蘇清煜挑著眉毛,竟然反過來嫌棄她多事。
“那不一樣。”那是小時候,你懂不懂男女有別?
男女有別……
常晚突然明白過來,蘇清煜所謂“曖昧”的動作,全是因為不懂“男女之別”。因為他將自己看作長輩,長姐。他是孩子,他將吻,看成堵嘴的方法,那麼吞那米粒也是單純不能再單純的親密動作。
對。
是自己知道了男女之別,所以誤會了一個孩子的心意。
轉頭麵壁閉眼。
她日後要時刻提醒自己,他隻是個孩子,所以會做一些她以為過分的動作。
蘇清煜一直垂著眼,默默的看著轉頭不理會自己的常晚,心裏有氣有火,可他卻不能再發,他氣得發暈,隻能靠著床邊,守著這個口口聲聲不要自己,字字句句驅趕自己的女人。
看她真閉上眼睛,他也鬆了一口氣。
冷戰和疏離,他一點也不愛。可是他情願承受常晚的疏離和冷漠也不想離開她。
他真是賤骨頭。讀再多的聖賢書也改不了乞丐性子,纏著鬧著,最後還是賴著。
吧唧吧唧。
常寧吧嗒著嘴嚼著紅燒肉。看著床上一趴一坐的兩人,剛才緊繃著的疏離氣氛,也沒了。
其實……如果蘇清煜不是自己二哥。也許……也許……
也許就沒有了如今的常晚了吧。
可是,她怎麼覺得,蘇清煜這隻妖孽,也隻有大姐能收了他!
常寧托著腮幫,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她拍拍腦袋,又使勁兒的掐著自己的大腿。她可是堅決反對的,這樣湊成一對的想法,不可再有。
她咕嚕咕嚕著,再抬眼已經看見蘇清煜起身向著自己而來,嚇得胖常寧一口紅燒肉卡了喉嚨。
可這蘇妖孽根本不管自己憋得死活,錯身端了木盆,又回到床邊。
“喀喀喀!”你再幹嘛?!常寧拍著胸口,漲著紅臉看著蘇清煜用剪刀從領口剪開了廠晚的白色內襯。
“你在做什麼!”常晚本不想理會湊過來的狼崽子,可沒想她後領一緊,一聲撕拉脆響,她罩在背脊上的薄衫成了兩半。
“啪!”兩聲響,同時起。
常寧猛拍自己前胸咳出了未嚼爛的肉塊。
常晚驚恐,忍著疼痛憤然坐起身,她一手捧著胸前的殘布,另一手揚起直接打在了蘇清煜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