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確實口是心非,蘇清煜也是。
沒等常晚回神,蘇清煜大手已經伸過來輕輕捏住常晚的下頜。
緊接著常晚隻覺得嘴唇一疼,她晃著腦袋想要掙脫,可蘇清煜不放過,另一手直接按住她的額頭:“我幫你擦!”
擦什麼?
擦嘴巴?
還在憂傷的常晚,呆懵了。這種被強迫擦嘴的事明顯打擾了自己的傷懷,唇角痛了,嘴皮快脫皮了,蘇清煜還不罷休,手指頭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力道越來越重,重得原本不疼的地方都跟著疼。牙齒被他的指腹打開,他瘋了一樣用指腹擦著她的牙齒!
“放手……”
麵對陰沉著臉的陌生少年,常晚終於惱了,她伸手扯著壓著自己腦袋的大手,眼睛透露她的不悅:“疼……放手……疼……”
常晚越吭哧,蘇清煜眼睛越暗,手指趁著她說話探入她的牙關,目標明確的要去”擦”她的舌頭!
常晚幹嘔出聲,她不明白自己為他擋了一拳,還心疼他餓著,最後換來了狼崽子粗魯的對待!
今日她無法訴說的混亂,突然明白的****,沒有未來的未來,千般種種心事被蘇清煜不知輕重的手指絞得更亂。
“嗚嗚嗚……嗚嗚嗚……”
常晚今日掉了太多淚,不在乎再來一回。她沒埋怨過命運,沒有抱怨過日子多累。這次蘇清煜的不正常讓她又屈又累:“放開……我不會阻礙你……不會……見陸寒軒……”
蘇清煜果然怕她的眼淚,她痛哭得像個孩子,也製止了蘇清煜的動作。
頭頂上的手鬆開了,控製她下頜的手也撤離了,她趴在床上,是一隻被狼崽子欺負的可憐烏龜,笨拙的逃不掉,隻能縮寫脖子等他走開。
“哭什麼!”
一聲暴怒,蘇清煜已經燃起火焰,他丹鳳張開,眼底是燭火染色的橘紅、薄唇此刻不再抿著,微微張開隨著他極速起伏的胸膛呼出粗氣。
“嫌我擦了你的嘴?還是嫌我阻礙了你和陸寒軒的好事?是誰說做人要恪守本分!是誰說要幹幹淨淨!你竟然和他做苟且之事!男未婚女未嫁!在醫館!在我的病床上!”
他垂直黑發,探過頭顱,飽滿的額頭一歪狠狠得撞擊了一側床頭。
常晚被震住了。
在小院裏蘇清煜就曾說過類似的話,現在又說,他是知道了下午在沉香閣陸寒軒強吻自己的事?
嘣!
嘣!
嘣!
蘇清煜的右腦袋一下一下撞擊床頭,悶響聲聲,也撞擊在常晚心髒。
他有多厭惡?
他有多不恥?
“我……”
常晚一邊解釋,一手已經情不自禁的墊在他的腦袋和床頭木板之間。
常晚手背迎來他的一擊,她的手指立刻撞的痛楚。
他用了多少力氣來發泄對自己的厭惡和不恥呢?
疼啊!
心真的疼啊!
常晚的眼淚凶猛,我我我了半天最後話語禁止成嘴角的苦笑。
這樣挺好……
蘇清煜不再動彈。
他看著痛得抽搐的常晚,閉上眼。。。
“大姐……”
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