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發梢掃過常晚右側的臉頰,她還暈暈乎乎的藏在夢裏,這次能將雲形人影的眉眼瞧得分明。
好熟悉。。。可自己的心房卻莫名被人踩了一下,沉的喘不過氣。
常晚眨眨眼,將眼底的迷霧眨掉,紅豔豔的唇努努憋出一個名字:“陸,寒,軒。”
“恩,是我,你醒了?”
陸寒軒聲音沉穩,和夢中人暗啞壓抑的聲音有些相像,可是又沒有那一抹憂傷隱忍。
她怎麼了,怎麼會惦記那個瘋狂的夢!是誰重要嗎?正常一點的女人應該相信那隻是個夢!隻是個夢而已!
常晚搖搖腦袋,不敢再回憶夢中瘋狂又真實的感覺!
“我以為…你夢到我了…”他第三次親吻,對著常晚的粉嫩的臉頰。
陸寒軒從沒有過這種感受,他有過交好的女人,可是從沒人能讓他心中如此安逸,依偎在一起就能感覺滄海桑田的平靜。
冰涼涼的濕潤觸感留在腮幫,溫熱的男人呼吸噴在自己的耳邊。常完一驚,臉瞬間火紅,本能的驚叫一聲。
“啊。你在。。。幹什麼。。。”
她一張嘴,兩個人都愣了。
嗓子怎麼啞了?常晚愣了神。
在陸寒軒耳裏,這種沙啞無力,軟軟綿綿的腔調,像極了床、笫之歡後的慵懶。
陸寒軒的手輕輕地磨磋常晚另一邊臉頰,沒想常晚上敏感的火燙了耳垂。
常晚一個激靈,陸寒軒幽幽暗暗的眼神,讓她感覺陌生又害怕,她像預知危險的小兔子,目光警惕。剛才他親了自己臉頰,這個登徒子!
常小兔眼睛瞪得圓圓,瞅著陸寒軒的俊臉,想要抬手給他一巴掌!或者給他一腳。
抬手?
額。。。她的手呢?
手心木木的,手腕酸酸的,手掌猶如千斤重,她大腦再怎麼使力要抬,可就是沒有半分力氣!酸…
是的,後來。。。她在夢裏好像拿著擀麵杖不停的做麵餅,擀啊擀的,停不下來,她急得滿頭大汗,也沒見麵餅擀出幾個,隻有那木棍子越來越大越來越。。燙?
不僅是手,還有雙腿,她整個身子酸酸軟軟,一身的懶骨頭動彈不得。
常晚愣愣的樣子更討陸寒軒歡喜,高大的他不由自主的又將身子湊得更近,溫暖的唇瓣蹭過常小兔子的眼角:“小兔子,乖乖,你這眼神能遭狼的。”
狼?
蘇清煜嗎?
思緒又轉回那個人,常晚慌了神,將頭顱一歪,避開男人的碰觸。臉龐被大手擋住躲藏的去路,沒等她大叫,常晚的臉被大手扳了過來。
陸寒軒的長臂一攬,直接將常晚半抱在自己膝上,他垂頭堅定的吻下,毫不拖遝,他一手托著常晚的後腦,半側著身子一歪避開常晚撲騰的長腿。
不容質疑。
“你…走…”
最後一個字被堵住,她的鼻息間全是陸寒軒蒼鬆古樹的味道。這是。。。。
吻。
一口,一勿。
簡單的說便是,口堵住口,勿要多言。
常晚發不出聲響,隻能抖動著唇瓣,腦海裏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