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掌櫃瘋狂的搖晃腦袋,嘶啞的聲音大喊不要。他對著侍衛咣咣咣的磕著腦袋,說著無用的求饒話。
“饒命!饒命!事情不是這樣!秦老爺,不是小的如此,是林家。。不,是王家。。。”哀嚎聲變成悶吭,黑衣侍衛已經按著他的腦袋猛磕向光滑的地麵,碎了他一嘴牙。
而胖掌櫃那大大咧咧的婆娘已經嚇得麵無血色,麵癱抽搐坐在一邊看著丈夫的慘象。。
農村的粗鄙婦人,死到臨頭想不透,那個衣冠楚楚的客人隻是同自己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成了秦老爺,又為何要讓她自縊?
幾聲吱唔悶聲後,糧店門開又被關上,侍衛在門前立了暫停營業的字樣,也策馬離去。
入夏,天氣熱,兩日後,也就是七月初六,胖掌櫃兩口子的屍身被找到。男的大張著嘴巴,滿口隻剩下後排的上下六顆大牙,露出紫白色的口腔,隱隱得能看到他喉嚨間的銀光,胖子本來就胖,可撐起的胃部鼓鼓囊囊。
另一個農婦懸在房梁上,舌頭吐到了下巴,眼睛珠子掙得老圓,眼白已經充血,灰白的眼瞪著腳下的丈夫,驚懼痛苦。
兩句屍體已經滿是屍斑,下體的屎尿和有部分變質腐爛的氣味交織在一起,臭味熏天。
不遠處的櫃台上放一張染血的信紙,上麵字跡潦草,說得卻是胖掌櫃私下聚賭,無賴秦天,詆毀常晚清白的懺悔。最後一句墨跡被大片的血跡糊了一片,隱約能看到幾個字:心中有愧,無顏苟活,吞銀謝罪。
櫃台底下是一盆盛滿灰燼的火盆,從火盆裏的剩下的紙張邊角可以推斷那是一遝遝的賬本。
糧店的胖掌櫃一死,林書平的案頭上又多了兩條人命,這讓隻想平順度日的林書平更加暴躁。
他將西街糧鋪的事稟報給王嘯海,按著自己的私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書平向王大人提議,這案子就按照自殺處理。
死相悲慘,還劉血書,燒掉的賬本,那麼矛盾的事兒,誰都知道不是自殺是他殺。
這封口抵罪的事兒是秦家做的,目的就要將開賭坊禍害民女的事推給李胖子,並把開暗坊賭場的證物賬本也給毀了!估計第二日早朝,秦家會反口王嘯海造謠汙蔑,讓死者不得安息,皇上如果念及秦家半分情誼,王嘯海也就白白廢了咬人的功夫。
其實沒有那麼多想法,單考量秦家的勢力,就應該讓王嘯海早早收兵,停了對秦家的挑釁舉動。
“哈哈哈哈哈!”王嘯海聽到糧店的事不愁反樂,他大笑拍掌,好像得了千年不見的寶貝。
“書平!他秦家以為自己控了軍權就能胡作非為?他們那些當兵的粗人就不會動動腦子,如果皇上還顧及他們,早就將我的折子找理由打發了!哪裏還會給我昨日當朝指責鄰家的機會?!哈哈哈,這說明什麼?說明咱們的機會來了!大船要轉向了!”
林大人轉轉眼珠,閉上勸誡的嘴,轉了話鋒跟著附和著:“大哥,照你這麼說,秦家今日弄死那胖子夫婦是件好事?你說咱們怎麼做?”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