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雷越知道這些人站在原地不動的原因了。因為,他們此刻都已經是死人!他們的身上,不僅沒有半點靈力、靈念的氣息波動。就連最最基本的生機也徹底消失。
阿拉貢小心繞過一具具僵硬的身體,按奈住內心憤怒的情緒。最終,當他輕輕用手指觸碰一位身材高大,長有一臉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時。突然,那名男子的身體就像一塊被切成無數碎片的豆腐,頃刻間散亂一地,隨即血如泉湧,染紅了大半個廳堂的地麵。
驚愕間,阿拉貢閃身退避,手指又連連觸碰了剩下的幾個呆立死人。毫無例外,這些人的身體都像切碎的豆腐,散落在地麵上。
破敗的廳堂內,血流如泉,腥臭難聞!
雷越、阿拉貢、羅迦、藍魔等人卻恍然未覺。片刻後,雷越沉聲問道:“是他們嗎?”
阿拉貢深吸口氣,木然點了點頭。
“是全部嗎?”雷越有些不忍相問。
“差不多吧!除去這裏已經死去的騎士外,遠在萬裏之遙的營地內還有僅存的四位拜占騎士。”阿拉貢神情索然。
藍魔蹲下身,細細察看每一位拜占騎士身上傷痕。旋即,他對雷越道:“下手的人修為強悍,至少也要在靈階中期境界。但……這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他殺害這幾位拜占騎士所用的功法,乃是尊界天,刀尊皇甫遜的成名絕技––天羅地網!這種功法,是用體內靈力幻化出一柄尊階靈器,一刀斬出,刀下所有生靈都會被凜銳的刀芒切成網狀。此外,由於刀速太快,以致於被殺的人死人,身體還能保持住死去的姿勢不變。”
雷越沉聲道:“刀尊皇甫遜……難道那個人到了靈界天?”
藍魔搖頭道:“以刀尊的性格,他根本就不屑於同靈界天的人動手。再說了,這記天羅地網雖說十分強悍,但與刀尊相比,仍舊顯的遜色太多。簡直就不是一個層次上的修為。壓根兒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難道說是皇甫遜的後人?”阿拉貢嘶啞嗓子問。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藍魔搖了搖頭道:“你太不了解尊界天了,那裏的尊級高手,根本不會收取任何人做門徒、傳人!尊級高手們聚集在一起,除了讓他們的勢力顯的更強大外,就是不斷的戰鬥和爭搶一部部所謂的帝階功法。然後,再修煉、再爭鬥……沒有人會閑下心去收什麼傳人。”
“既然如此,那麼這個高手的身份,豈不就在為一個謎了?”雷越自忖道。
“他不是謎!”阿拉貢打斷雷越的話,旋即一字一句地道:“隻要他還在靈界天,就算我耗盡身上最後一絲的靈力,也誓要將此人扒皮抽筋、挫骨揚灰,以祭死去的兄弟們!”
雷越深信阿拉貢說的出,做的到。隻是,那個人一下子出手殺掉如此多的拜占騎士,他最終為的究竟是什麼呢?疑惑間,剛剛起身不久的藍魔仿佛看到了什麼,邁步飛快地向前走,隨之,他在一個被打翻的青磚下,發現了一塊青銅質地的牌子。
藍魔將青銅牌遞給雷越,他接過一看,見這塊青銅牌有巴掌大小,上麵還雕刻了一個拉弓搭箭的武士。身旁的阿拉貢見到這塊青銅牌,當即怒聲道:“是軒轅幻域!這是軒轅幻域的手牌。持此手牌可以自由出入整座幻域。看來,行凶的人,必是軒轅幻域的高手無疑。”
雷越則搖頭道:“我看未必,這塊手牌是被人刻意壓在磚石下。除了栽贓嫁禍,我想不出其它的可能。由此可見,行凶的人不僅修為強悍,行事手段更是縝密無比。他丟下這塊手牌在這裏,必定是想混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將殺人的事歸罪到軒轅幻域身上。而他,大可以在背後坐享漁翁之利。”
羅迦、藍魔對雷越的分析連連點頭;阿拉貢此時找不出線索,又耳聽雷越的一番分析十分在理。便推翻了他的論斷,轉爾開始全力在這處破敗的廳堂內尋找其它有價值的線索。
這間沒了屋頂的廳堂,此時除了滿地的鮮血,再就是數之不盡的破碎磚石。眾人找了半天,發現再沒任何有價值的東西,正欲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計劃時。突然,雷越察覺前方有一縷靈念如盤纏的靈蛇,正悄悄地向他們接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