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朱真微微一楞,他從夏候淵的話裏聽出對方似乎掌握著什麼更厲害的東西。以致於,他根本就不畏懼箱子裏溢出的絲絲帝王心念!
……
恰在此時,赫連秋水、劉驚塵兩人走到夏候淵身前,正欲幻化戰器,逼住對方身形的時候。猛然間,兩人身體如遭雷擊撲通一聲,齊齊栽倒地麵。
夏候淵無比輕蔑地瞥了眼倒地的兩人,揚聲對殿首喊道:“朱真、玄星、你們父子倆委實是有些自作聰明。尤其是在追殺小太子楓丹這件事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不過是你們一家子玩的苦肉計罷了。楓丹縱使修為再高,倘若真要殺他,以你玄星的實力,應該不是什麼難事。此外,就算玄星你的真實目地不是大桓的皇位,而是手中捧住的帝王心念。以你大太子的身份和身上流淌的朱家血脈,想要進入乾陵還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嗎?正因如此,為了這一天,我不惜一切代價從西夏駝洲覓到一部罕世奇有的藥修經書。並且修成了一項絕頂藥修幻師功法‘附骨毒蛆’!”
說到這兒,夏候淵冷哼道:“無論是誰,有多高修為。倘若沒有抵禦附骨毒蛆的藥修術元。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近於我。至於你那帝王心念……”夏候淵陰陰一笑,冷然道:“恐怕距離遠了,裏麵的心念就不聽你的指揮了吧。”
玄星沉聲不語,惟臉色紙一樣慘白;夏候淵說的沒錯,箱內玉璽裏蘊藏的帝王心念隻能覆蓋住方圓十丈以內。超出這個範圍,玉璽就無法凝聚裏麵的曆代帝王心念,同樣也就無法實現以心念攻擊敵人的目地了。
夏候淵看著玄星那張慘白的臉,得意地笑道:“太子殿下,不管怎樣我還是要謝謝你幫我殺了沈沉舟這個大麻煩。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幫我殺了沈沉舟我就多給你一個機會,隻要殿下拱手將傳國玉璽相送。我夏候淵就絕不會傷你的性命,等他日我執掌朝政,改了大桓的國號。就封你個親王,讓你在大桓國挑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不知殿下覺得怎樣呢?”
玄星冷眉緊皺,閉上雙唇,怒視夏候淵一言不發。朱真則怒聲喝道:“夏候淵你身為臣子,不僅不遵循臣子之道,反而忤逆聖上,藐視朝廷,你的所作所為對得起頭頂那片天嗎!”
“哈哈哈!”夏候淵仰首暴起一串長笑,“天?在這乾陵之內,我就是惟一的強者!我就是天!”言罷,夏候淵冷森森地伸出手,指向玄星,低聲道:“既然太子殿下不肯回頭,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此時靈殿,仍舊處於帝王心念的震攝範圍內。夏候淵體內的拳意雖說沒有辦法在天威加持的環境內勃發釋放,可他那道藥修術元‘附骨毒蛆’卻能夠悄悄放出體外,繼而滲入玄星、朱真、楓丹乃至慕容妃煙的身體……
……
頃刻間,玄星太子隻覺得後背脊椎骨裏麵倏地騰起一道陰冷刺骨的涼意,隨之體內原本旺盛強勁的術元頓時變的鬆散無力,心念意力也軟綿綿的提不起一絲鬥誌。站在地上,他捧住裝著傳國玉璽的金盒原地晃了兩晃,撲通一聲,就勢仰麵栽倒在地!
隨著玄星太子倒地,朱真、楓丹、慕容妃煙相繼癱軟著身子徐徐倒了下去。放倒了眼前這些大桓國頂頂有名的人物。夏候淵氣焰一時無比囂張,當下他冷冷一笑,轉身高聲對碧桃絲和駱千山道:“你們過來吧!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那機會,看看這大桓國的皇帝,是怎麼被我們踩在腳下掙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