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雷越臂上一條紫電倏然竄到肩頭,待電光隱去時,浮現現的正是小阿紫那小巧玲瓏的身形。
望見了阿紫,黑衣女孩兒淒楚一笑,神情傷感又無奈。
雷越見黑衣女孩兒此時似乎沒有與自已為敵的意圖。此外,從對方這番話裏包含的意思分析,小貂阿紫身上似乎隱藏著什麼天大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還與火月族有關。
雷越感覺體內氣血漸漸平靜下來,便站直身體,對黑衣女孩兒道:“鍾儷雪殺心太重!要以琴音殺意滅掉羅浮山所有的人,我在這裏,決不允許她這麼做。她的死是咎由自取。你的族人倘若是非不分,要以此與我為敵,那就隨你族人的心意來做好了!至於小貂阿紫……它雖然是獸類,但我視它如同自已的手足一般珍貴,這點你盡管放心。”
“阿紫……是你為它取的名字嗎?”
黑衣女孩驚訝地問。
雷越點了點頭。
“好……既然這樣,我也沒什麼話說了。今天之別,再見麵時,不知何年何月。小女還不曾知道公子的姓名。不知公子能否告知呢?”
雷越淡然:“雷、單名一個越字!”
黑衣女孩點頭示意自已記住,而當她再抬起頭,雷越發現,對方輕輕掀掉了臉上的麵紗。坦露出來的是一張絕色傾城,宛如不食煙火般冰清玉肌,五官精致的臉龐……
世人形容美女有許多種比喻,或沉魚落雁,或閉月羞花。而雷超眼前黑衣女孩兒之美,是種超凡脫俗,驚為天人的精致之美。她臉上毫無任何的瑕疵,五官的大小比例完美絕倫,膚色也如雪般白,似玉般滑。雙眸更是如星空般深邃,讓人一瞥之下,就會深深印在腦海,永遠沒辦法揮去。
黑衣女孩兒掀開麵紗,將容顏展示給雷越。隨之淡香輕湧,她又將麵紗重新罩好,這才低聲道:“火月族、慕容妃煙……”
……
慕容妃煙說出自已姓名,又低頭向身後端木追日、燕赤雪、關長雲輕輕施了個禮。這才抱起鍾儷雪,輕輕一縱身形,又沿來時的路,飄然消逝在羅浮山頂的層層雲海之中。
“公子……就這麼放過她了?”
關長雲見慕容妃煙離去,當下出口詢問雷越為何放走對方。
雷越笑了笑:“事外之人,殺她又有什麼用?況且,即便是殺了她,火月族一樣能調查出鍾儷雪的死因。幻師在大陸修行,對人對物都要是非分明,該殺者當殺不誤。不該殺者絕不為難對方。倘若殺心過重,一意孤行……鍾儷雪這樣的人,就是下場!”
這一番話,頓時讓關長雲對雷越再次刮目相看。須知力量強大者最忌諱殺心過重!雷越如此小的年紀,心性修養就這麼高,的確不失為大將後人!
……
雷越大戰後脫力的身軀經過臍下一絲‘混天洗髓元’的滋養,已經恢複了正常。雖說氣血內的術元僅剩下不足一層。可用來行走,談話,已經完全夠用了。
這一戰!雷越除了將羅浮山挽救於危難,自已更是領悟出‘象牙破空’的勢之境界。盡管僅僅是勢!但在實際的貼身戰鬥中,借助這一勢裏所蘊含的心念,雷越完全能夠在瞬間破殺掉一位師階初期的幻師高手。
此刻,突然襲來的火月族被雷越擊退。他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消除,反而變的更加強烈起來。那位神秘的聖階幻師叫自已來,究竟是什麼目地呢?接管羅浮山寨?雷越覺得好像不大可能,況且這裏雖說是父親讓關長雲留給自已的一處避風港,可他現在誌向並非在這裏。他要去的是蘭京,是準備在藏龍臥虎的天子腳下,闖蕩出一番事業!
腦中浮起蘭京,雷越不禁就想到至今仍被困在山腹內的歐若靈和諸葛劍;當下他便對關長雲道:“關將軍!山腹中被困的人,此時怎麼樣了?我在進入你布下的密室與父親之血相融前,曾經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黃精涎香玉味道。那些人,有的該死!有的目前對我來有一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