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句話間,雷越已經知曉一切。這老者身份的確非常有名,當年在蘭京,他雖年幼,可仍記得有位來自江南的藥聖白元歸想以太古時期的藥術挑戰當時的太醫冷傲常。結果聽說那位倒黴的病人在服了白元歸熬製的一碗藥後,當場吐血身亡。事後白元歸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竟大笑三聲,然後拂衣而走。由於那病人得的是不醫之症,行將入土,因此家人也就沒追究白元歸的罪責。隻是給他安了不太入耳的雅號––‘醫死人不償命白開心!’
事隔這麼多年,且不說當年的舊事有沒有不為人知的隱情,但在當眾之下,公然去揭別人的傷疤,這樣的行事手段,令雷越非常氣憤。倘若自已是那白元歸女兒的話,現在早就衝上去給那蒙著黑紗的妖女抽上兩記耳光了。
一場大戰即將觸發,雷越看得出,老者女兒身上的氣勢已經騰起。隻是那氣勢有些怪,不似普通幻師的凜然殺氣,而是種生機盎然的生命之意!
“這女孩兒修的是哪一種法典呢?怎麼身上的氣息如此奇怪?”雷越正暗自奇怪,猛然間,坐在正對祠堂門口的灰衣青年身上倏地騰起道箭意。隨即,祠堂那扇半掩的門,被人從外麵狠狠地踹開了!
“砰!”
暴響中,碎木橫飛,一道披著雨水的身影,在漫天飛舞的木屑中,徑直闖到祠堂。
雷越不緊不慢,輕啜口茶,把茶碗端正放回初冰身旁的茶盤內,這才打量闖進祠堂的不速之客。
破門而入的是位中年人,他略顯粗糙的五官寫滿了蒼桑。從身上的穿著打扮上看,這人是位官差。並且還是官門裏的捕快。但這位中年捕快看上去好像有點可疑……
雷越小時候在蘭京見過真正的捕快,知道他們每人腰間都掛著塊像征身份的腰牌。牌上寫明自已歸屬哪一總捕頭的門下,如此行事辦案的時候,也能起到震懾犯人的作用。可這位仁兄的腰間,居然被他掛著一塊空無一字的黑色鐵牌。
無字腰牌是什麼樣的身份,雷越可就真的不知道了。
中年捕快估計沒想到這間祠堂裏聚著這麼多的人,直接闖進來,他站立稍許,直到看清屋裏人的容貌。兩道濃眉一挑,徑直朝東側那一群黑衣女孩兒走去。
“半年前,古寧城鼎鼎有名的大鏢師駱九天在街中被人當眾削落一隻手臂。我奉命調查此案,最終確定是你們這一群人所為。今天,你既然被我找到,就跟我回衙門投案吧!”中年捕快說話時振振有詞,臉上絲毫沒有懼色。
“咯咯咯……”女孩子中,那個主人模樣的女孩兒竟對著捕快笑出聲來。“喂!我說你是哪個衙門的捕快呀?怎麼那腰牌兒上連個字兒都沒有呢?”
中年捕快沉聲道說:“我是雷軒庭將軍舊部,現任劉總捕頭門下記名捕快鐵雲!”
“記名的?哈哈哈!”一名侍女應聲站起,走到鐵雲身前,上下仔細打量一番,揶揄著說::“一個小小的記名捕快都這麼囂張,若是劉總捕頭親自到了這荒野祠堂,到時怕真的是要天崩地裂了哦。還有,你以前追隨什麼天賜將軍,估計當年風光的很吧,怎麼現今淪落到這般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