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醇對自己部落這段時間的發展十分滿意,甚至還想隻要在給自己一段時間,或許自己的部落便能夠將這嘉陵江邊的賨人部落全部統一起來,到時候,這賨人大首領,可不就隻是三位了,而是四位!
就在杜醇不停地做著自己大首領的夢,突然上麵的一條命令傳來,讓其帶領所屬,前往南鄭城!
馬超聽到這個消息,到沒有任何吃驚,不過還是裝著十分的驚訝!
馬超知道在南鄭前線,張魯已經接連吃了幾個敗仗,就連他手中的賨人部隊,也損失慘重!甚至連賨人的大首領袁約也在這死在了南鄭城外,祁山腳下。
本來張魯一直都不想動用自己的賨人部隊的,但是張慧這段時間經常給自己施壓,而自己的嫡係部隊又不給力,隻好動用手中的絕對戰鬥力。
賨人大首領杜濩,是巴郡七姓夷王之首,是朝廷冊封的賨邑侯,是現在賨人的實際上的首領,統領著現在張魯手中的賨人部隊。手下和其基本上平起平坐的便是另外一位七姓夷王樸胡,以前還有袁約,自從袁約死後,賨人便以這兩人馬首是瞻。
馬超本來也想要和這些大首領打個照麵,不過他們很早便被張魯召集在南鄭城中。所以馬超隻能在一個小小的部落裏麵慢慢地等待時機。
賨人部隊確實展現出了極其強大的戰鬥力,讓張慧讓感到十分的棘手!不過在其黃巾軍的打幾下,還是將一萬多人的賨人部隊,縮減到了六千多人!
杜濩便決定從大後方繼續增加兵力,所以調遣的命令便傳了過來。
命令傳來的時候,馬超正主持著賨人部落裏麵最新一次的葬禮。
雖然這支部落有馬超這樣的指揮,也有華芸這樣的醫生,但是依舊避免不了的出現了部分死亡的現象,本來已經這些人的葬禮應該由邑君杜醇來主持,不過隨著馬超的地位在這部落裏麵越來越重要,杜醇也希望馬超能夠更多的參與到賨人的各種儀式中來。
馬超認認真真地履行自己的職責,給每一個陣亡的賨人,蓋上涼席,放進船棺,朗讀祭文,這是馬超以前從來沒有做過的。但是現在來做這樣的事情,確實感觸頗多,他現在確實已經和這個部落的每一個人都有了些許感情。
不過凡人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就算是像賨人這麼強悍的戰鬥民族,每一次戰鬥都避免不了死亡。而且死亡的數量還特別的大,每次都有將近一百多號的賨人在各種戰鬥中犧牲掉。這些人可都是在自己的帶出來的,甚至他們的音容笑貌,那種純潔到骨子裏麵的賨人特有的淳樸,依舊深深地刻印在馬超的記憶裏麵。
杜醇見馬超久久沉浸於哀痛之中,難以自拔,也是被馬超表現出來的情感深深地感動著。
此人並不是最純正的賨人,但是卻真正地將賨人當做了親人。
“馬君,切莫太悲傷。這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我們賨人,更是看淡生死,這些事情是我們不能夠控製的,隻要是死在戰場上,便是我們最好的宿命!”
“杜候所言甚是!”但是馬超的眼神裏麵還是沒有半點神采。就算是馬超確實別有用心加入到這個賨人部落裏麵,但是那種已經建立起來的感情,突然被以這種方式斬斷,還是讓人有點難以接受。這個倒不是說,馬超這個人感情用事,隻是現在這哀傷的情緒彌散,導致了他的心情不佳。
這一次從南鄭那邊來的命令,已經將擁有兩千賨人部隊的杜醇任命為邑候了!不過這個邑候和大首領的賨邑候完全是兩個概念。
邑候杜醇便岔開話題,說到了這次前往南鄭的命令:“看來這南鄭戰場進行的不是很好啊,不然的話,怎麼會連我們這邊的賨人都開始在征召了。而且還將我任命為邑候,雖然說著官職是提高的,並沒有給我分任何縣城,看來這一次又需要我們去做炮灰了。”
“就是啊,不知道這次我們這兩千人經得起幾次折騰。可惡的戰爭!”
馬超盡量地表現出一個和平分子應該擁有的一種消極心態。
杜醇知道這馬超等人來到這賨人部落,本來就是要逃避這戰亂,而且這將近半年的時間的了解,他們的確實也是這表現的,並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不過馬超的身份還是引起了杜醇的懷疑,馬超提供的名字,本來就顯得有點隨意,叫做“馬不快”,很明顯有點隨意,而且還是來自於涼州那邊,涼州的馬家確實是一個大姓,但是這次攻伐漢中的也是來自西涼的馬超,所以杜醇打算試探一下。
“要說可惡的話,還是這馬超他太不是個玩意兒了,我們漢中,本來一直都隻是在內部發展,從來沒有想過要向外擴充,但是卻被馬超這個王八蛋,攻打了過來!本候也知道,馬君是向往和平,要是這次我們能夠戰勝馬超,這和平才是貨真價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