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麼多次的攻伐,都很難獲得些許勝利,更加讓這個迷信的劉焉相信了宿命,相信了張魯給他造成的假象。這才將自己的那個想要稱帝的念頭扼殺在繈褓之中!
但是最讓劉焉生氣的是,自己這才將自己的不臣之火給澆滅了!這天下,竟然一下子出現了三個皇帝!要是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乘勢而上,肯定也是一方天子了!
正是這種種的原因,導致劉焉對這張魯的意見特別大,甚至可以說已經將他視為自己的生死之敵!
但是現在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敢向自己求救!?劉焉想殺人的心思的都有了!
不過眼前的這個家夥,卻是劉焉的熟識,以前跟著張魯一起背叛自己的家夥,現在出現了自己的麵前,看來這個世界確實是公平的,要說誰欠自己的?除了那個不要臉的張魯,或許也就是眼前的這個同樣不要臉的閻圃了吧!全都不要臉!
“閻別駕,看來這些年混的不錯啊!竟然跑到我的頭上開始拉屎屙尿了!你知道嗎?這些年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將你和張魯挫骨揚灰,你現在竟然還想讓我去救這個家夥?你們真當我劉焉腦袋裏麵裝的都是屎麼?”劉焉怒氣衝衝,隨時都要拔劍的感覺。
不過閻圃卻一臉的無懼,對於自己這個老上司,他不能說是最了解的,但是肯定是了解他的人!當年便是他和張鬆一起勸說劉焉放棄交州來這益州的!雖然說自己最後選擇了張魯,但是從現在這漢中和益州的發展來看,當初的建議肯定是無比正確的。
而且閻圃也知道現在正在一旁的張鬆,已經是這劉焉手下的第一謀士了,自己要是想要回來的話,必須要讓這劉焉覺得自己還有點價值,便哈哈一笑,提高了些許自己的氣勢說道:“主公,這多年,看來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主公!”
張鬆在一旁見這閻圃這麼裝,知道肯定此人還是有一定的說辭的,雖然說自己和閻圃並沒有什麼矛盾,而且以前兩人在太常寺裏麵,也是比較要好的同僚,算是能夠彼此說說話的朋友,但是他確實不應該背叛才能夠將友誼進行下去,現在兩人已是陌路:“閻圃,你就真不要臉了麼?你還有什麼資格稱呼‘主公’二字?”
閻圃雖然知道自己這次回來,肯定會麵對很大的困難,但這些都在自己的預料的範圍之內,而且劉焉雖然比較好哄騙,但是這張鬆就不一定了,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而且自己和張鬆的智謀不分伯仲,所以自己要是不將誠意清楚的表達出來,肯定是不能繼續在劉焉手下效力的:“張兄,何必這樣?當初你我兩人力勸主公來這益州,難道你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麼?什麼叫做不忘初心,就是說不管我處於什麼樣的情況,站在什麼地方,我依舊是原來的那個我!”
劉焉的憤怒的表情慢慢地緩解了下來,確實自己來這益州,就是張鬆和這個家夥一起鼓搗著來的,除了張魯那裏出現了亂子,將自己的計劃給打亂了,但是現在閻圃這麼說究竟什麼意思,難道說他隻是假意地投靠張魯麼?就算是這樣,那他為什麼不跟我商量呢?
劉焉的表情,清晰地落在了閻圃的眼中,知道這個耳根子軟的主公,又開始在懷疑自己的人生了,便直接加了一把火,說道:“主公,這些年,我確實一直都呆在張魯的身邊但是我卻從來沒有說,要背叛主公你啊!當時是什麼情況,董卓挾天子而來長安,我們這益州就在這天子的眼皮子地下,主公那個時,敢做什麼?什麼都不敢做!張兄,你來說說,是不是這樣?”
張鬆緊緊地將眉頭皺在一起,這閻圃說的氣勢洶洶,而且當時的情況也確實這樣,畢竟他們所謀之事,可是大逆不道的,隻要這邊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那邊都要派使臣過來清查一二,特別那個董卓本來就不讚成分封州牧的做法,還一直想要將州牧這個官職給收回去,要是真的收回去了,這麼多年的謀算可就完全泡湯了!
難道說這閻圃,竟然是為了保存益州,這才去切掉了益州和長安的聯係?
張鬆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那為什麼閻圃要讓張魯和主公鬧翻呢?要是沒有了漢中,這益州的稅收,基本上少了三成,這可是十分致命的一筆收入!而且這些年益州和漢中之間的戰爭可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了的,這又是一筆消耗,甚至就連劉焉的雄心壯誌都消耗在了這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