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覺得這樣就足夠讓東瀾國平叛大家發生混亂的話,那還遠遠不夠。
林遠召帶著他手下的猛獸營士兵,徒步衝鋒,所到之處盡是刀劍鏗鏘聲。
“不行啊,趕緊撤吧!”張陵此時沒有坐在鐵甲鳧水獸上,而是直接用兩條腿往後跑去,跑到杜韋身邊之後就高聲呼喊了一句。
杜韋眉頭緊鎖,他知道中了埋伏,但是這埋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沒弄清楚。
“奇怪,怎麼援兵還沒有來到?”杜韋這邊剛剛嘀咕一句,忽然發現前麵的人開始亂了起來。
隻是一個喘氣的工夫,本來站在他麵前的一群人瞬間就被衝散了。
一人一劍,就這樣朝著他跑了過來。
混亂之中,杜韋的護衛兵都被衝散了,張陵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沒辦法,他隻能飛身下馬,舉起鋼刀迎了上去。
但是,僅僅一個交手,杜韋就覺得不對勁。
麵前這個人,力氣大的出奇,一柄細長雪白的劍砸在自己的刀上,居然震的自己虎口發麻。
“杜韋是吧?我是林遠召!”
“林遠召?”
杜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林遠召是大越國的一員虎將,掌管大越國猛獸營。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鮮為人知的事情就是,林遠召的劍術,堪稱一絕。
他手中這柄雪白的長劍,是一件寶貝,名為三尺雪玉,雪玉是將一種特殊的玉石在冬天的時候埋在幾尺厚的雪地之中,待到開春之時,雪水融化後,玉石露出,整個玉都被雪給浸染成雪白色,晶瑩剔透,寒氣外露。
至於林遠召的劍術,則是他早年間未從軍之時,跟隨大越國的一個劍術高手所學,那個劍術高手隻教了他三年,他的劍術在軍中就已經是難尋敵手了。
幾十個回合之後,杜韋就已經無法招架了。
林遠召知道杜韋是東瀾國平叛大軍的前軍主將,隻要殺了他,對麵就沒人指揮了。
所以,他才冒險一個人從人群之中穿過。
城樓上觀戰的尚世同見到對麵數千大軍竟然被林遠召帶著幾百個人給打的手忙腳亂,臉上的笑意竟然一下子就沒了。
“庸才,這些士兵的戰鬥力都很好,東瀾國能訓練出這樣的軍隊,居然讓這樣的人指揮,白白送了許多性命,可憐。”
尚世同話音剛落,下麵就又是一陣騷動。
城門附近的尚三義指揮著尚世同的親兵,在城門前開始演練,呐喊聲刀劍聲震天響,加之這一帶的白色濃煙並未消散,一時間誰也不知道這些喊聲是從哪裏來的。
“杜韋,你認命吧!”
林遠召此時已經將杜韋逼入了死境,林遠召的劍飛舞成一團,別說杜韋身邊的護衛兵不在了,就算是在,憑那些人的伸手,又如何能阻止?
中了埋伏不說,居然還遇到這麼一個人,杜韋真覺得自己倒黴透了。
他思緒剛過,眼前就是一道雪色寒芒,臉上已經感覺到冰涼的陰風。
手中的鋼刀快要抓不住了,可是如果不舉起來,自己的腦袋還有嗎?
帶著這種迷迷糊糊又亂成一團的想法,杜韋竟然鬆開了手,鋼刀瞬間掉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