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喬崧也沒有說什麼,他察言觀色,知道現在隻要勸阻伍閔琿,輕則招來一通臭罵,重則即是殺身之禍。
張陵遠遠聽到之後,略一點頭,返身就追了上去。
眼看著他要追上林遠召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又躥出來一些士兵,個個靈活異常,也不跟張陵正麵廝殺,反倒像是在搗亂一般,弄得張陵根本無法繼續追擊。
眼看著這些人阻礙自己,張陵一時大怒,奮力用手一拍胯下的鐵甲鳧水獸,不料這鐵甲鳧水獸與他本就不熟,而拍頭對於一頭猛獸來說,熟悉的人是親昵動作,不熟悉的,則就是在找死了。
果然,他胯下的鐵甲鳧水獸突然暴怒起來,一會兒抬起前麵兩隻鐵蹄,一會兒扭動著身軀,不多時張陵就從它的背上滾落了下來。
摔下來之後,周圍的一些敵人馬上就朝著他衝了過去,張陵從地上彈起來之後馬上舉起兵器迎戰,這些人顯然並不是他的對手。不過,那個單槍匹馬而來的人,此時早已沒了人影。
“張將軍,換戰馬,隨我衝!”
耳邊傳來一聲爆喝,張陵扭頭一看,見是杜韋。
杜韋騎在戰馬上,身後隨著他衝出來不少的士兵,其中有一個士兵正將一匹馬牽了過來。
張陵略一點頭,上馬之後就來到了杜韋身邊。
“杜將軍,大帥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殺吧,他們敢挑釁,咱們也就不必遮掩了!”
“有把握嗎?”
“隻要不攻城,鐵甲鳧水獸天下無敵,放心吧。”
見杜韋胸有成竹,張陵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林遠召這時候已經回到了魚鱗獸大軍之中,他眼看對麵掩殺過來,隨即下達軍令,迅速撤退。
魚鱗獸是全力撤退,但之前尚世同提前派來的那些親兵們,卻沒有一直撤退,而是一邊跑一邊回頭打幾下。
天已經亮了起來,放眼望去,青成郡前一片寂靜。
喬菘也騎在一匹馬上跟了過去,他目力不錯,見到此番景象,心中也是愕然。
外麵鬧得天翻地覆,謀略士所居住的營帳之中卻寂靜無比,既然不能出去,索性就躺在床上睡大覺。
此次前來的謀略士中,有不少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隨軍出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這次卻是讓他們覺得最閑的一次。
葉雲峰盤膝坐在床上,心事重重,葉尚德臨走之時曾經和他聊了一些尚世同的用兵之道,這也就是他昨夜去勸阻伍閔琿的緣故。
雖然葉尚德叫他夾起尾巴做人,但葉雲峰並未全放在心上,夾著尾巴做人一樣要被人折磨,倒是不如出出風頭,至少自己現在不用給那個喬菘背竹筐,就是自己出了風頭的緣故。
“唉,亂套了,亂套了。”
帳外,傳來了這麼一句話。
葉雲峰睜開雙眼,下床之後就走到了門前,用手一掀帳幕就走了出去。
外麵站著十幾個士兵,看到他出來之後,其中一個士兵就用兵器對準了他喝道:“回去。”
“憋了許久,出來透透氣。”葉雲峰笑嗬嗬地說道。
這些士兵都是東瀾國的人,喬菘自然不放心把這個差事交給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