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姨辦事效率很高,我這邊一得到消息,色色已經跟柔荑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後。她就采取行動了。
老板身邊伺候著的那幾個人,也都是章台的老人了,和葉姨很熟悉。有她們幫忙。葉姨很容易就找到了可以去老板麵前說色色事的機會。
雖然當時我並不在葉姨身邊,但後來我聽葉姨敘述。她給老板說的時候,對於色色。老板並沒有多少驚訝,表情也沒什麼波動,看不出是在生氣。或者說是太生氣所以反倒是看起來非常平靜。
他直接把柔荑和色色叫了去,麵無表情的聽柔荑和色色你一通我一通的說完,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當著柔荑的麵直接就把色色懲罰了。
懲罰的很重,剝奪了色色紅牌的位置。打回幺花,重頭再來,如有再犯,後果自負。
據說色色當時聽到後人直接都軟了。撲倒在老板腳下聲嘶力竭的哭訴告饒,差點哭背過氣去。
但是老板並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冷冷的叫人把色色拖走了。
葉姨告訴我,說隻能怪色色自己作死,前腳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老板損失了一大筆人力財力,心情可謂是想當的糟糕,本就為外部的事情煩心的老板,在知道內部居然在搞這種內亂後,想當然的氣炸了。
隻能說色色不幸,撞在了槍口上。
或者說是她太想坑人,結果最後被我們聯手坑了一把。
色色被打為幺花後,柔荑來過一次我這裏。
我倆單獨麵對麵坐著說話,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我早就聽說你對手裏的事特別上心,今天一見果然如此,光是看你辦公桌上這一摞一摞的文件,就能看出來你有多認真了。”柔荑看起來很溫柔的恭維我。
和色色曾經描述過的一樣,她看起來確實很柔弱,從她的外表,看不出她有絲毫的攻擊性和雄心壯誌。
麵對這樣比較高級的對手,我的態度也是截然相反的,我回了她一個謙虛的笑容,笑道,“柔荑姐你這麼說可就折煞我了,比起你們,我要學的東西還多得很呢。”
葉姨端了杯茶水過來,輕輕放在柔荑麵前的桌子上,“柔荑小姐,您喝茶。”
“哇,謝謝葉姨。”柔荑對葉姨也很禮貌,而且這禮貌並不是裝出來的,是發自內心的表現出來的。
越是這樣進退有度,禮貌待人的對手,越是難對付。
因為她們很謹慎,對手很難找到她們的弱點。
“你今天過來,是因為色色的那事嗎?”我打破沉悶的局麵,率先開口。
柔荑吹吹茶葉,抿了一小口,滿足的咽下去,才點點頭,道:“是啊,這事兒現在章台傳的沸沸揚揚,我這個當事人心裏也不舒服,過來找你嘮嘮嗑。”
我倒是沒看出來她哪兒不舒服,但也沒點破,順著她的話道:“我也沒想到,唐先生這次下手這麼狠,我聽說,色色還是章台有史以來第一個被從紅牌打到幺花去的吧。”
“是啊,第一個,光是這份屈辱,普通人怕是都承受不住。”柔荑搖搖頭道。
我感覺有點可笑,色色有這下場,雖說是她咎由自取,但我們兩個推波助瀾的人坐在一起說這些,就顯得有些落井下石了。
“我聽說現在那些比她地位低的人都敢欺負她,大家都覺得她沒戲了,以前她得罪過的那些人,挨個兒去找她的麻煩,也真是可憐。”柔荑幽幽道。
這些不用柔荑她跟我說,我想也能想到。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地方,爬不上去都要受人白眼遭人奚落,就別更說爬上來又被打下去的了,多得是自己沒本事沒運氣,但是喜歡把氣撒到別人身上的人了。
色色平日裏又是那種比較自我比較霸道的人,以前大家畏懼她的手段她的地位,大多數都是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但現在,有了這個可以報複的機會,沒有人還會繼續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