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她們大聲的議論,幾乎快要笑出來。
俗話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怎麼到了我這兒,我不怕鬼敲門,就成了我變態了呢。
人的這張嘴,要傳播謠言詆毀他人的時候,可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我用力按下衝水按鈕,在嘩啦啦的水聲中打開隔間門,走了出來。
議論我的那幾個女人正對著洗手台前的鏡子補妝,看到我,表情像見了鬼一樣,手裏攥著化妝包往洗手台兩側躲。
我沒理會她們,徑直走到洗手台前,在鴉雀無聲中,不慌不忙的洗了手。
洗完手往外走,走到一半,我轉頭看向那幾個女孩子,看著鏡子裏的她們淡淡笑道:“不要隨隨便便議論變態哦,畢竟變態嘛,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那幾個女孩子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我笑著轉身,在她們的注視中,離開。
與麵上的淡然不在意截然相反,回到我的房間,我氣的把靠枕扔在地上,牙齒都在顫抖。
誰說蘇蘇是我害死的,明明是蘇蘇害了我!
誰說關禁閉對我沒影響的,明明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我還是害怕幽閉的空間,害怕徹底的黑暗。
一群無知的混賬!
明知道這樣的發泄和怨憤沒有絲毫用,但我忍不住,我一想到那半個月暗無天日的生活,就忍不住想發瘋。
瘋了一會我冷靜下來,疲累的趴在床上,一根指頭都不想動。
這會兒距離我離開派對已經幾個小時了,我估摸著秦景灝應該也在幫我弄證據了,想聯係他,但又一想,這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思來想去,我就睡著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我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腳上的鞋都沒有脫。
秦景灝!
我連忙揉揉眼睛,拿起我原來的那個手機,看有沒有秦景灝的信息。
還沒解鎖我就看到一條來自於秦景灝的短信。
短信是早上發的,內容很簡單,“下午來我房子裏。”
我立馬清醒了,起床洗澡洗漱,換上一套簡簡單單的衣服,準備去找秦景灝。
準備妥當一看時間,才不過十點。
秦景灝短信上說的是下午……
我頹頹的躺倒在床上,頭一回感覺,時間過得真是好慢。
百無聊賴之際,我拿出頭一天晚上進了水的手機,仔細看了看,手機冰冰的,似乎裏麵的水分還沒有幹。
這手機裏有我需要的東西,我不敢貿貿然打開,便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
發呆發到十二點,我離開章台,在街頭隨便買了點小吃吃了,我就打車到了秦景灝的小區。
我猜秦景灝在家,就沒去取備用鑰匙,而是直接敲響了門。
敲了很久,我都要懷疑秦景灝可能不在家的時候,門開了。
盯著雞窩頭黑眼圈還光這腳的秦景灝出現在門後。
“你在睡覺?”我進屋關門,問了句廢話。
秦景灝打了個哈欠,一晃一晃的往臥室裏走。
我跟在他身後,看他倒在大床上。
臥室裏彌漫著濃鬱的酒氣,我皺眉問他,“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不記得了。”秦景灝哼哼唧唧的說,明顯的嗓子都啞了。
我聽得心疼,上前幫他拉好被子,“你還是再睡會吧,看把你累的。”
“我不困,就是累的很,現在我才知道,唐子欽這家夥真是厲害,夜夜嗨到天亮,我可受不了。”
“唐子欽?”我詫異,“你們昨晚在一起?”
秦景灝點點頭,“我叫他找的姑娘啊,賠給柴天勇的,那姑娘也是猛,什麼都願意玩。”
“你們……玩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