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活著的感覺?就是壓抑、不安和恐懼嗎?”
蔚峻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質問自己了,他每天都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以至於幾乎每晚都會失眠和做惡夢,這都是因為兩年前發生了那起“事件”,為了逃離這個詛咒,通過刻苦的學習,終於如願以償考上了一所重點高中,本來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但這隻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因為那個印記早已經深深烙在了內心深處,永世都不能磨滅。
透過車窗呆滯地看著那即將沉沒的夕陽,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隻記得的是,早上的時候機械式地抱著那個所謂的目的去上學,最終挨到了放學,至於期間做過什麼事,和誰說話過,卻始終想不起來,原來又是空白的一天啊!對,但這早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
沒有值得留戀的過去,也沒有憧憬的未來。
“我是為了什麼才活著的?”
蔚峻對這樣的現狀早已厭倦了,他渴望改變,想要真正的活著,哪怕是以自己的生命作為籌碼,去爭取的也隻不過是渺茫的希望,他也想放手一試。
正當他想著如何去反抗的時候,厄運的影子已經悄然向他接近了。
時值傍晚時分6點,中央公園前,一輛正在公路上行駛的轎車突然違規掉頭,使到蔚峻所乘坐的那輛公交車因為躲避不及完全撞上了小汽車的車身,禍不單行的是,一輛滿載淤泥的自卸車亦因此從後撞上了公交車,導致公交車翻側,因為受到了兩次強烈的撞擊,公交車已經顯得殘破不堪了。
“事態竟然這麼嚴重。”蔚峻勉強站了起來,環顧著四周。
車內一片狼藉的景象,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車身凹凸不平,從此可以看得出剛才撞擊對車身所造成了多大的傷害,車內的全部乘客都已經倒在血泊當中了,惟獨蔚峻還能勉強保持著意識。
“咳......咳......”蔚峻捂著胸口痛苦地吐出了幾大口鮮血。
“這......不是吧。”這才發現手沾滿了血,原來胸口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傷口,傷口還不停地滲出鮮血,很快,蔚峻眼前的景象就開始模糊了,全身感到疲乏無力,難道自己的人生就以這種形式終結了嗎?第一時間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行了。
“這樣也好,反正苟活著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無論怎樣掙紮,怎樣反抗....結果都一樣......很困啊......”臉上露出了久違微笑,這是一個從神那裏獲得救贖的笑容,瞬間頭腦一片空白,然後身體隨著“砰”一聲倒在了地上。
“呼呼”一陣陣寒風不停地襲來,這冰冷的感覺滲透了蔚峻全身,手指動了一下,然後眼睛緩緩睜開,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蔚峻立即坐了起來,迅速尋找著腦海中的記憶碎片,逐一將它們拚接起來,終於記起了自己剛才是發生了車禍,還受了很重的傷,之後就昏迷過去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胸口的位置,傷口竟然消失了。
“難道我得救了嗎?但這裏怎麼看都不像是一間醫院。”
眼前是一個昏暗的房間,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周圍的桌椅擺放得雜亂無章,前方還有一麵破損了一大半的黑板,仔細想想,這裏雖然破舊了很多?但這裏不就是學校裏麵嗎?為什麼自己又回到了學校,不是應該在事故現場或是在醫院更加合理嗎?傷口又為什麼無故消失?一個個接踵而來的疑惑擾亂了蔚峻的思維。
想了一想,覺得還是先離開這裏吧,蔚峻有種不好的預感,不尋常的事態喚醒了蔚峻的戒備心,他在課室裏到處找著有沒有可以作為防身的武器,像塑料掃把那種脆弱的東西根本不可能作為防身武器使用,把整個課室都尋了個遍,回過頭來才發現了自己剛才躺下的地方有一把劍,一直都把注意力分散在四周,卻忽略了身邊。
這是一把長劍,劍刃長約四尺,寬約一寸,劍的重量很輕,拿在手上揮舞了幾下覺得很適合,於是決定帶在身上,但奇怪的是學校裏怎麼會放著一把劍。
帶著疑惑,蔚峻走出了課室,憑借著那一點昏暗的燈光向著下樓的方向走去,剛走到走廊上,眼前的一幕就讓蔚峻驚呆了——遠處有一個武士裝束的巨人!巨人的身高至少有100多米,麵目猙獰,嘴裏露出兩隻鋒利的獠牙,他穿著一身黑沉沉的盔甲,手裏握著一把太刀,他正對著周圍的建築物大肆破壞,把大刀揮向了一座大廈,伴隨著巨人的攻擊大廈瞬間被砍成兩部分並坍塌了。
“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身體似乎被某種力量定住了,無法動彈,額頭上流淌著滿是汗珠,冷汗也沾濕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