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了C城之後,夏雨給梅鹿輒戴上了黑色的犯人頭套,一片漆黑,一路上車裏異常的安靜,梅鹿輒坐在二人中間,靜靜地等到想將自己送上斷頭台的人。
兩個小時之後,車速終於開始減速了,最後,梅鹿輒被人押下了車,依舊戴著犯人頭套,雖然眼睛看不見,可不代表聽不見,身邊傳來了一陣急促戰地靴踩地的聲音,看來馬上就要見到某位大人物了,如果是亞當本來,那麼對不起,Mic組織完敗,亞當也不過如此!
當把梅鹿輒的頭套取了下來之後,梅鹿輒發現自己在一個密封的房間裏麵,這房間很陳舊,自己被固定在一張鐵椅上麵,雙手被捆綁在身後,雙腳也被固定在腳架上麵。
梅鹿輒沒有露出任何的慌張和恐懼,已經不需要再演戲了,因為對方已經完全算是肯定了自己就是F,墮落天使的身份!
“這個家夥在觀察!”站在監控室裏的趙建國冷冷地看著屏幕裏的梅鹿輒說道。
是的!梅鹿輒此刻是在觀察,四麵水泥牆沒有任何的裝修,很明顯不是警察局,昏暗的日光燈仿佛在為自己述說這裏的絕望和酷刑。因為,梅鹿輒發現自己的腳下還有兩顆人的牙齒,這裏應該是專門秘密審問最重要的犯人,或間諜的某個軍區。
“咯吱!”
一張鏽跡斑斑的鐵門緩緩打開,帶著齒輪生鏽而摩擦發出來的聲音充斥著這個房間,尖銳的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的厲鬼尖叫那般讓人膽寒。
進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梅鹿輒認識,就是那個叫夏雨的年輕人手裏端著一盤手術用的東西,裏麵有手術刀、鑽子、止血鉗、還有很多不知道是什麼藥品,夏雨身旁的是一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兵,身上的裝備已經比特警的好上了很多。
而走在最前麵的卻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頭發花白,人很瘦臉上的顴骨高高凸起,鷹鉤鼻顯出了他的冷血,深邃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睛透露著一絲絲瘋狂,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太過危險了。
端著托盤的夏雨麵無表情仿佛永遠都是這個表情的麵癱患者那邊說道:“我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買通或者控製那些警察局的高層?”
聞言,梅鹿輒一臉苦笑說道:“我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有什麼背景?有什麼能力能控製這些人?”
“可是,你的行程卻很符合這一次神經病的作案路線,能符合這個條件的就隻有你了,所以統計學的概率來講,你的幾率高達90%以上!”夏雨淡淡地說道。
梅鹿輒笑了笑,說道:“概率始終是概率,現實生活中變量變化可是很多的,我數學可是很好的,被雷電劈死的概率和跟你一生中彩票頭等獎的概率一樣,難道你中了彩票就是說和人預謀好的嗎?這樣對一個平民公平嗎?這個社會已經淪喪到都不需要公平了嗎?”
被梅鹿輒這麼一問,夏雨愣了愣,正在思索說什麼的時候,梅鹿輒接著說道:“叫監控後麵的BOSS出來吧!你們帶著我在三環外的高速路上轉悠了一個兩個小時,這裏可是某個機密部隊的駐紮站吧?專業的野戰裝備,加上一般的軍區裏麵可是沒有這麼專業的地下審問室和酷刑官,能讓我想到在C城兩個小時能抵達的秘密部隊就隻有一個地方,611特別軍事管理區,國家安全分局!”
語罷!
梅鹿輒那種充滿了自信的目光和笑容,驚得夏雨啞口無言,就連監控室觀看的端木千凝都吃驚地說道:“好聰明!”
“從另一個方麵更加肯定他就是F!”趙建國沉著臉目光死死盯著屏幕裏的梅鹿輒,作為一個國家安全局的最高總指揮位置可是在安全局局長之上的,在那個部門,可不是一人獨大,裏麵也分了“鷹派”和“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