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鎮南老將軍(2 / 2)

這是一個鎮南衛醉酒之後向器破天所說的酒話,也是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雖然這些鎮南衛暫時被編入了黃玉帝國的隊伍中,他們拿著荒域帝國的俸祿,吃著荒域帝國的皇糧,可是他們的心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蠻荒神州。

這從他們始終沒有將自己的家人接到荒域神州之中就能看得出來,他們還在盼望著有朝一日能重新回到蠻荒神州,重新回到蠻荒帝國做回真正的鎮南五十衛。

“其實,我們並不覺得怎麼樣,雖然我們離家鄉真的很遠,但是我們一年還能回去一趟,最辛苦的還是老將軍,自從來到荒域帝國以後,他從來都沒有踏出過荒域之都一步。”

另外一個醉醺醺的鎮南衛手拿著酒杯向器破天說著,他的樣子很開朗,並沒有多少思鄉之心,仿佛隻要能跟隨在鎮南老將軍的身邊,對於他來說,一切就都已經滿足了。

酒過三巡,很多人都喝的醉醺醺。

器破天看著這一切,他的心中感觸很多,身為八鼎強者的鎮南老將軍竟然也醉了,很多人都醉的不省人事。

其實,看到這樣的場景,器破天能想象得出來,這些人並不像表麵上看去的那樣,他們還是很思念自己的家鄉以及自己的親人的,隻是他們從來都不表現在臉上。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在這個漆黑色的夜晚,他們才會借助酒興一醉方休,直到第二天白日升起。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強撐著,都是有家室的人,怎麼可能不想家呢,義父讓他們回到蠻荒神州就不要回來了,可是他們就是不聽,偏偏要每年才能和自己的家人團聚一次,還差點將整個鎮南大軍都帶到荒域帝國來。”

戈遷雖然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完全是清醒的,他這是有意向器破天訴說。

“那麼你呢,為什麼也一直留在這裏,難道你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嗎?”器破天向戈遷問道。

“我自然和他們不一樣,我是義父的義子,義父走到哪裏我就走到哪裏!”戈遷的這句話說得很自豪,好像這就是一件多麼光榮而讓人感覺偉大的事情。

戈遷繼續說道:“而且我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沒有家室,自然也沒有家人。何況,我覺得在荒域神州生活的也挺好,也許如果我回到蠻荒神州的話,除了做回一個無憂無慮什麼都不考慮的五十衛,我也什麼都做不了了。”

這是戈遷的真心話,他從小就是一個孤兒,雖然他在蠻荒神州長大,不過自從他加入鎮南衛之前,他對蠻荒神州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也許,來到荒域神州之後,他才算真正的找到了自己的人生。

戈遷沒有家人,沒有妻室,對於他來說走到哪裏哪裏就是他的家。

如果讓他長期定居在荒域神州,他也是很願意的。

器破天看出了戈遷的內心,他知道,如果戈遷不是鎮南老將軍的義子的話,也許現在他早就加入荒域神州拋棄蠻荒神州了。

其實,作為一個神鼎武士,現在戈遷還年少,而且他的性格不同於一般人,是一個能很快適應環境的人,對很多事情也沒有那麼多計較。

午夜,明亮的月光高高的掛在人們的頭頂上方,很多人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連鎮南老將軍都不例外。

“身為鎮南將軍,竟然和部下一起醉倒,他的樣子真是有些不太像話,我都在懷疑難道他真的就是傳說當中的鎮南老將軍?”

銀大疑惑的看著鎮南老將軍,眼前的鎮南將軍和他想象當中的鎮南將軍有很大的不同,這讓他感覺到很奇怪。

“這才是真正的鎮南老將軍。”器破天如此說道。

也許鎮南老將軍的很多做法很難讓人理解,讓人想不通捉摸不透,可是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也許他的樣子並不像是一個大人物,站在人群中,人們會忽略他的存在,可是他卻也讓人們真心的佩服。

“難道你們每天晚上都喝得這麼醉嗎?”器破天向身邊唯一清醒的鎮南衛戈遷問道。

“其實,我們很少喝酒,但是每當有貴客來臨之後,我們都會像一個酒鬼一樣,醉的不省人事,最後連貴客是怎麼走的都不知道。”

“我竟然也算是貴客嗎,這可真是太抬舉我了。”

器破天苦笑一聲,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自己是貴客,他還真是感覺到有些受寵若驚。

“每一個從蠻荒神州而來,並且走進這座府邸中的人,就是我們的貴客。”戈遷的話非常鄭重,他的話語讓器破天三個人深深的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