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也發現了青靈兒身上的這種細微變化,他有些感歎,美麗的魅力實在太大,連他也無法抗衡。
隻是,這個時候,遠處有一道身影始終在望著這個方向,他也注意到了青靈兒身上的那種突然轉變。
不過,他的目光卻在這個時候凝固了起來,他的身上有一種寒意,他將殺人般的眼神看向了器破天的身上,好像與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
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但是距離此人很遠的器破天卻打了一個哈欠,他感覺到暗中似乎有什麼怪物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隨時準備著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隻是,他的目光向周圍的看去,在這裏的人也不算少,然而卻沒有一個人給他那種感覺,他不由的疑惑了起來,不知道心中的感覺是否隻是一種幻覺。
隨著時間的流逝,器破天與青靈兒已經遠離了清風古城,他們踏著輕快的步伐行走在蔥鬱的樹林之間。
在器破天的身體內似乎有一股暖流在慢慢地流淌,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瞬間充斥在他的身上,雖然無法形容,但是這種感覺卻讓器破天感覺很舒服,有一種春風暖暖的樣子。
他的心情以及他的身體都無比的輕快,好像世界一下子沒有引力了,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飄飛起來,隨意的遨遊天地。
兩道人影越來越遠離清風古城了,他們向蠻荒神州的北方而去。
青靈兒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兔子一樣,她的臉上洋溢著開心與幸福的神色,能和器破天在一起對於她來說,或許就是最大的幸福,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非常願意。
突然之間,器破天覺得在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勾動了他的心靈,讓他的身體有些觸動。
他感覺到體內有一種能量蠢蠢欲動,那種能量很強大,卻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曾經,他幾乎沒有過同樣的感覺,這是他印象當中的第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在他的身體中,似乎有一種沉睡的力量在慢慢的覺醒,也似乎有另外一個靈魂在慢慢的恢複意識。
它沒有和器破天爭奪這具身軀的使用權,卻讓器破天感覺到非常舒服,讓他無從抗拒這種覺醒中的力量,讓他覺得這種力量本就是屬於他本身的力量。
器破天的臉色在這個時候嚴肅了起來,之前他有了一點奇特的感覺後,還以為是他解開了和青靈兒之間的事情,所以才會讓他變得輕快,心中沒有了壓力,才讓他的身體充盈著力量。
現在看來,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又是一個夜晚,青靈兒與器破天宿營在一個破廟之中,在這個破廟中隻有孤零零的一具雕像。
這具雕像的麵目嚴肅,看起來有一種威嚴,也讓人感覺有一些恐怖的味道在裏麵,即使它隻是一具不會動的雕像,卻也給人一種震懾性的力量。
似乎在這具雕像之中隱藏著一股力量,讓器破天不由的聯想到自己體內的情況。
他並沒有將自己身上的事情告訴青靈兒,以免引起她的擔憂,隻是他時常會皺眉想著這些事情。
這個廟宇已經顯得破敗,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人來了,廟中也長著一些小草,在清風的吹拂下搖擺著身影,頑強的生存著。
牆壁上爬滿了綠色,屋頂透亮著幾許月光,廟宇中間的一堆篝火將這裏唯一的一具雕像的臉龐照的通亮。
不知道是為什麼,器破天總是感覺到這具雕像在很嚴肅的看著自己,讓他的心中有一些矛盾,不由的將目光看向雕像的身上,它的臉龐上的神情似乎越來越嚴肅了。
它的那雙目光也像是在隨著器破天而移動,無論器破天坐在什麼地方,站在哪裏,他都始終盯在器破天的身上,給他一種非常嚴峻與嚴肅的樣子。
器破天很是無奈,其實他知道,那具雕像不過隻是一個死物,那完全是他心中自己產生的感覺,與雕像本身無關。
他無奈的坐在地上,隻是目光時不時的就會看向雕像的身上,漸漸的他心中的感覺竟然越來越強烈了。
青靈兒非常乖巧的靠在器破天的身上,她那柔軟的身軀給器破天一種溫暖,清香的氣息飄在器破天的鼻息之間,讓他感覺到渾身暖洋洋的。
說來也奇怪,越是感覺到身邊青靈兒的存在,器破天的心靈就會變得比較安穩一些,似乎青靈兒就是他的鎮定劑,能夠讓他保持安寧,洗刷他的靈魂。
能夠讓一位如此清純美麗可人的姑娘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福分,隻是他覺得這樣做心中有一絲愧疚,雖然青靈兒無怨無悔,但是他還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在器破天的心中已經有了另外一道身影,已經無法容納其他女子。
明亮的月色中,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廟宇之外,器破天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那道身影的存在,因為他就是衝著器破天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