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器破天身前的女子是謝雲蝶,她的一把匕首還在器破天的身上,沒有抽出來,然而當她看到器破天的臉龐時,好像看到器破天變成了一具骷髏,他的臉上毫無血色,甚至沒有一片血肉,不過這樣的場景也隻是一閃而逝,就像是謝雲蝶的錯覺一樣,但是卻令她嚇了一跳。
謝雲蝶睜大著兩隻美麗的圓眼,她有些呆楞,甚至忘記了任何動作,隻是呆呆的看著器破天。
器破天輕輕的動了一下嘴唇,他並沒有說一句話,可是謝雲蝶的臉上卻更加出現了一種恐懼的神色。
她分明看到,器破天的臉上上下頜骨赤裸裸的展現在她的麵前,看著器破天,謝雲蝶不由的後退了兩步。
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器破天的身上消失,他像是突然間從一種奇妙的狀態中恢複正常,當他再次看向謝雲蝶的時候,腦中閃現了一抹奇怪的神色,對於謝雲蝶臉上的那絲恐懼,他顯然有些不解,並不知道在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突然之間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般的器破天,謝雲蝶的心中有些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她明白,剛剛看到的一切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
謝雲蝶有些開始懷疑起器破天的身份來,她覺得器破天的來曆有些神秘,總是感覺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隻是她沒有時間在這個時候思考,更無法去調查器破天的身份。
漆黑色的長刀從空中劈下,照著她美麗的身軀劈砍而下,絲毫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
一雙纖纖玉手向前伸來,一截長長的飄帶從她的手中飄出,纏繞在空中降落而下的黑色長刀上。
然而,器破天隻是一抖手,那截飄帶便四分五裂而去,在空中沸沸揚揚掉落在地上。
不過謝雲蝶卻是麵不改色,她盯著空中向自己急速而來的長刀,玉手再次一抖,飄落在空中的飄帶竟然在還沒有落地之前再次在空中飄蕩起來,它們彙聚在一起,突然以一種極端刁鑽的方式瞬間將器破天捆綁了起來。
長刀是擦著謝雲蝶的曼妙身軀降落而下的,險而又險的帶起了她身上的一角衣裙,卻讓她沒有傷及一絲肌膚。
長刀劈落在地上,深深的插·進了土中。
謝雲蝶已經在很短的時間內從震驚當中恢複了過來,她的手段很特別,攻擊方法也很刁鑽,器破天一時不慎,陷入了謝雲蝶的陷阱當中。
他激烈的掙紮著,但是奈何,根本無法將身上的絲帶掙開。
剛剛還四分五裂的絲帶這個時候就和一個粗壯的繩子般,牢牢的將器破天捆綁了起來,讓他動彈不得。
謝雲蝶沒有絲毫猶豫,他出手果斷,不帶有一絲拖泥帶水的樣子。
在她的手中出現了一根細小的針線,直直的向器破天的脖頸射去,器破天的生命可以說是危在旦夕。
這根針線雖然細小到看不到的地步,但若是真的紮在器破天的脖頸上的話,他的生命一定會在瞬間停止跳動。
遠處的器古軒一直都在注意著器破天,在他看到器破天被謝雲蝶的絲帶纏住時,他就有些心急,硬是忍受著挨了謝雲堂一擊,衝向器破天的身邊,將那根飛來的針線阻擋了下來。
這個時候,在器古軒的手中拿著的是一把長槍,他手執長槍站在器破天的身前,指著謝雲蝶的方向,將器破天護了起來。
在他的嘴中噴出了一口鮮血,血霧在空中飄蕩,慢慢地散落在大地上。
謝雲蝶和謝雲堂以一種奇怪的角度將兩個人包圍了起來,而器破天在在這個時候也失去了戰力,他被謝雲蝶的那截絲帶包裹住了,完全一動不能動。
兩個人在逐漸的縮小包圍圈,每一個人的神色都很凝重,他們的臉色也很緊張。
“就憑你現在的狀態,難道還想從我們兩個人的手中,將器破天救走嗎,你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我倒是覺得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的目的並不是想要帶走器破天,而是留住你們兩個,我想以我的實力,還是能做到這一點的,你可以向後看一看,也可以在這方天地間感受一下,他們正在慢慢的接近著你們。”
器古軒在這個時候也並不是表現的完好無缺,他也受了一些傷,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以謝雲堂現在的樣子來說,他早就將謝雲堂解決了,不可能會讓兩個人落到現在的這份田地。
謝雲堂與謝雲蝶顯然並不知道出現在眼前的人是誰,他們對於器古軒有些陌生,何況器古軒有意遮掩自己,他們更不可能知道器古軒的身份。
不過,器破天卻是在第一眼就看出了器古軒的身份,畢竟兩個人的感情深厚,他們都互相了解彼此。
自器古軒的話音結束不久之後,遠方的天地中似乎真的出現了一些人,謝雲堂與謝雲蝶的臉色終於是變了變,他們有些猶豫,不想放過器古軒和器破天。
可是,他們的情況也是迫在眉睫,如果等到身後的人追來的話,他們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