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情況都已經超出了他的預知,就連他也沒有想到,他們追殺白彤雨不成功反而被她將其中一個人殺死,這個結果讓中年人無法接受。
他很是氣急敗壞,紅色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白彤雨,不敢相信,更無法接受的看著她。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從白彤雨的身上轉向了另外一個地方。
他們看到那道被盯在地上的身影輕輕的動了一下,他的右手慢慢的抬了起來,轉過了頭顱,看向身邊的那杆長槍。
很難形容他此刻的表情,隻是他的雙眼一直都在圓睜,就像是死不瞑目的人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竟然連眼都不眨一下,就好像一個真正的死人。
在四雙目光的注視下,他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那杆長槍並沒有刺入他的身體中,而是險而又險的擦著他的皮膚深深的插·入了大地中,他衣服上的一絲衣角被長槍穿透。
白彤雨還在喘息著,她將目光也看到了中年人的身上,她的神色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剛剛汗火羅槍突然在半空中停頓,這樣的場景讓白彤雨吃驚,她根本不知道汗火羅槍怎麼會突然間停頓在半空中。
如今看來,有人在暗中出手,他將中年人的生命救了下來,沒有讓白彤雨一槍殺死地上躺著的人。
中年人險而又險的逃過一劫,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震驚的雙眼向前看去,一道複雜的目光落在白彤雨的身上,誰也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怎麼樣,更沒有人知道,此刻他到底在想著什麼。
中年人剛剛的確從鬼門關中轉了一圈,若不是最後突然的變局,現在他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站在器破天與冷雪雁身邊的那個中年人看到這一切他才鬆了一口氣,剛剛所有人都以為中年人死定了,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虛驚一場。
沒入地下的那杆汗火羅槍顯露在地上的身影不足一厘米,雖然無法看到整條槍身,可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杆長槍很是非凡。
它沉重而沉猛,冷意非常,絕對是能夠要人命的東西。
器破天與他身邊的中年人都沒有注意到汗火羅槍在半空中的停頓,隻有白彤雨和冷雪雁才知道,距離他們不遠處,肯定有一個更加強大而可怕的人一直在關注著這裏的戰鬥。
剛剛,若非是那個人出手的話,白彤雨早已經將那杆汗火羅槍的主人擊殺了。
兩個人的心情都在一時間變得有些沉重,尤其是冷雪雁,她現在有些懷疑白彤雨的身份。
在這個荒山野嶺中,一個女子遭到城主府的人追殺,而且在暗中竟然還有一個恐怖的強者蟄伏著,這不由的讓冷雪雁想到了很多。
她的目光落在器破天的身上,兩個對視一眼,這裏的氣氛有些冷,沒有人開口說話,很長時間也沒有人有任何動作。
冷雪雁收回了手中的長劍,她的目光在四周掃視,可是她並沒有發現周圍有任何人存在的蹤跡。
暗中的存在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他一直都在關注著這裏的戰鬥,如果他想的話,完全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將這裏所有人的生命都結束。
逃過一劫的中年人腦海中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他慢慢的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一絲疑惑的目光向周圍看去,他似是看到了暗中的那個存在,正在於那個人對視。
兩個中年人站在了一起,他們同時伸手,赤色的光芒照耀在深入大地中的槍杆上,在他們的雙手上似是有一種吸力,將地上的汗火羅槍從地上吸了出來。
兩個人頭也不回的遠去,他們就這樣離開了這裏,白彤雨也沒有阻止兩個人,她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兩人的身上,難以猜測她此刻的心情。
器破天與冷雪雁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他們很想知道白彤雨的身份,不知道她怎麼會與城主府的人發生衝突。
看起來,那兩個中年人也不像是飛揚跋扈的人,如果沒有其他原因的話,他們不會認為無緣無故的兩個城主府的人會對白彤雨出手。
唯一的解釋就是白彤雨的身份,隻不過冷雪雁與器破天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隻能將一雙疑惑的雙眼放在她的身上,無聲的詢問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冷雪雁在感受到暗中的那個存在慢慢的遠去,她向白彤雨開口詢問,隻是話語聽起來像是在質問。
六道目光在空中交織,器破天與冷雪雁都在緊緊的打量著身軀苗條、體態婀娜,美麗出眾而雪衣飄飄的白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