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被送到這個院子中的時候,藥臣就說過,器破天起碼會一直昏睡半年,半年之後他的傷勢完全好了以後,才會慢慢蘇醒。
若是提前讓他醒來,恐怕他身上的傷勢就無法在短時間內修複,甚至還會更加嚴重。
曾經不知道是誰開玩笑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器破天蘇醒之日,就是我們破障而出之時。”
雖然這隻是當時他們的一句玩笑話,因為他們覺得這道屏障最多也就能困住他們半年的時間,而器破天也隻有在半年之後才會蘇醒。
現在,和雲楓提到器破天,讓十三個人都不由的想起了當時他們開玩笑時說的這句話,難道真的印證了嗎,隻有在器破天蘇醒後,他們才能破開院外的能量屏障嗎?
眾人不禁自問,之後他們同時將目光看向了院子中的一個房間中,心中更加期待著躺在房間中的那個人的蘇醒。
“都已經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器破天大哥身上的傷勢已經全好了,他確實該醒了,我去看看他是不是已經醒了。”
邪雲天興衝衝的跑進了房間中,院中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
黑夜又一次籠罩大地,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器破天所在的那間屋子中再次光彩大放,七彩光芒流轉,明亮的光彩照亮了院子中的石桌石椅,夜色靜若凝水,星空中像是浩瀚的大海,平靜無波。
院中的光彩與月光相照亮,像是有人在院中與明亮的月光對視,他們安靜的互相看著對方。
寂靜的夜,很平靜,一切都在夜色中安靜的結束。
一道明亮的光束,刺穿了大地,黑夜結束,陽光取締了夜色。
明亮的大地一如往昔,十三道人影站在院落中,像是成為了雕像,他們依然在日複一日的進行著一天的工作,若非他們非常想要走出這個院子,現在他們早就撒手對院外的那道屏障不管不顧了。
時間似乎變得越來越漫長,讓人非常心急。
“嗵、嗵、嗵……”
強大的能量轟擊聲,在天地間響徹,震耳欲聾的聲響覆蓋了整個院子,就連大地都在顫抖。院外的能量屏障也不平靜,薄薄的屏障在天地間搖晃,閃爍,似乎它在咆哮。
又像是對身下的眾人不屑,隻是對他們的攻擊非常煩躁。
“轟!”
“開了!”
最後至強的一擊攻擊在天空中的能量屏障上時,突然有人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他的樣子有些瘋狂,失去了一代年輕強者的風範。
其實,仔細想想,他現在的樣子也不算失態,畢竟在這裏被困半年的時間,如今見到了出去的希望,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欣喜若狂。
然而,短暫的興奮過後,他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看到院外的能量屏障上裂開了一道小口子,怎麼現在又沒有任何動靜了?”邪雲天希冀的眼神瞬間黯淡,無奈而又奇怪的看著頭上的能量屏障,心中充滿了疑惑。
其他人都將目光看向了他的身上,他們的目光神色不一,包含了各種表情。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怎麼都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臉上長出花來了嗎?”看著周圍眾人的表情,邪雲天無辜的開口說道。
“可憐的娃,雖然我們大家都很想出去,不過我們好歹也是神鼎武士,你這樣手舞足蹈的樣子成何體統?”
“我說,你是想出去想的瘋了吧,一個堂堂的神鼎武士,居然也能看花眼,真是服了你了。”
“我很理解你,其實我現在的心情和你一樣,不過看開點吧,不要太過在意,反正我們都已經在這裏呆了半年,再多呆幾天又如何。”
這些人的話讓邪雲天一陣頭大,他剛剛確實看到了能量屏障上有一道縫隙,雖然不易察覺,隻是憑著他的本能,他還是看到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那道縫隙又迅速的閉合了,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這些人對邪雲天留下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這裏,讓邪雲天腦海中一陣鬱悶,最後隻有一道身影靜靜的看著邪雲天,卻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同樣很希望能夠走出這裏,不過我很幸運,作為一名神鼎武士我還從來都沒有看花眼的時候。”
和雲楓轉身,留下了滿腦子黑線的邪雲天,這些人絕對的讓他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