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深入骨髓的威壓,直接影響著他的心靈,讓他有些呼吸苦難,心慌意亂,心中憋著一股悶氣,想要大喊,卻又有一種恐懼,讓他無法張口。
“你並沒有說實話,看來你不是一個老實的人。”
“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都在你我的一念之間而已,何必那麼執著!”器破天咬著牙說道,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你此話似有所指?”黑袍強者將正麵對準器破天,看他的樣子像是在盯著器破天觀看。
“我想說的是,當時的情況有些混亂,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我會千幻重影身,也是一時大意,所以才沒有看穿掉入葬命深淵的那個人是我的假身。”
“胡說,我們數個八鼎強者難道都是瞎子不成!”
“不管是不是我胡說,事情已經發生,事實就擺在你的麵前,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都隨你。”
“看來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那我倒是想要聽聽,什麼才算是實話。”
器破天心中的威壓突然間消失無蹤,黑袍強者像是心中有些糾結,在努力的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莫不是你在葬命深淵中有什麼奇遇,鬼才會相信,你會安然無恙從葬命深淵中走出來。”
八鼎強者竟然始終堅信,器破天一定是在葬命深淵中得到了什麼奇遇,所以才會從葬命深淵中再次出現在這裏。
雖然八鼎強者的猜測沒有錯,不過器破天不可能對他說實話,畢竟器破天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實話,我確實遇到了奇遇。”
在器破天的心中有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八鼎強者將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器破天的身上,黑色的身影麵朝器破天,像是要將器破天的心都窺視幹淨一樣。
感受到心中的感覺,器破天內心中竟然緊張了起來。
“我在葬命深淵下遇到了一位九鼎強者前輩,他看見我骨骼清奇,眉清目秀,內蘊神光,五官端正,光明正大,秀骨天生,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所以就決定收我為徒,傳我奇緣,教我神功,送我走出深淵之底。”
器破天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而且還煞有其事的樣子,不過看黑袍人很長時間沒有絲毫動靜的樣子,器破天心中在嘀咕著,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破敗的小屋中一陣陣清風拂過,吹起了器破天額頭上的一縷黑色秀發。
黑袍人在器破天的眼中消失,他消失的無影無蹤,剛剛他所站立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任何存在。
朝暉散落,一道光芒照在器破天的頭顱上,穿透了剛剛黑袍強者所在的地方,那裏隻有一些塵灰,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當器破天想要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身上沉重無比,移動一步都是一場艱難的跋涉。
黑袍強者已經在器破天的身上施展了禁製,令他無法大幅度的移動,更無法將身上的鼎元靈氣釋放出來,這等於說是封鎖了器破天的行動,令他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這是要將器破天鎖在這間屋子中,讓他無法走出一步。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坐起來,可是器破天卻無奈的發現,想要坐起來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隻要移動一下身體,全身疼痛,更像是有萬斤巨石壓進了他的全身骨骼肌肉中,令他的肌肉抖動都像是抽皮拔骨般的疼痛。
器破天根本就不知道,黑袍強者時在什麼時候給他下的禁製。他敢肯定的是,這個禁製是在他醒過來後才下的,因為他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隻有到了這個時候才覺得動一下渾身都疼痛的要命。
有時候還真得對這些八鼎強者佩服的五體投地,沒有見到他們有什麼動作,卻在暗中就對人做了手腳,根本無法發現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努力了大半天,器破天無力的放棄,隻能悲歎著認命。
昨晚他就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窺視他,他還滿以為自己已經將敵人甩脫,沒有想到到頭來還是落在了他們的手中。
隻可惜,現在器破天的生命都已經被掌握在別人手中,他也根本無計可行。
甚至他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隻知道自己在一個破屋子中,這裏還散發著一陣陣腐敗的臭味,甚至有一些屍臭的地方。
這裏的氣味不得不令人些懷疑,他們是不是將器破天抓到了一個死人堆中,讓器破天和眾多屍體躺在一個地方。
嚐試著運轉體內的鼎元靈氣,他發現,不是無法動用鼎元靈氣,而是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根本就感覺不到身體內有任何鼎元靈氣的波動。
器破天簡直有些懷疑,莫不是自己已經被人直接廢去了鼎脈,成為了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