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破天根本就不甘心,他不想自己還如此年紀輕輕就掛掉,人生的大好時光他還沒有來得及欣賞,還有很多事沒有去做,他不想就這樣死在這裏。
可是,不甘心又如何,再不情願又怎麼樣,這個深淵之底他根本就出不去,終死在這裏幾乎已經是他命中注定的事情。
當時,器破天迫不得已從懸崖上跳下來,其實他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他希望自己不被摔死,因為他知道如果留在懸崖上,他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和家的所有人都已經將他們死去的那些人怪罪到了器破天的頭上,幾乎有上百個和家強者死於非命,就算他們知道,器破天根本就沒有這個實力殺了他們,可是在憤怒中的和家人,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思念作為主導,他們不可能對器破天善罷甘休。
尤其是,雖然他們不是被器破天殺死的,但是也是因為器破天,所以他們才被人殺死的,歸根究底他們也會將這筆賬算在器破天的頭上。
並且,器破天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對於和家這種龐然大物來說,器破天死了也就死了,對他們形不成任何傷害。
並且,死一個器破天,能讓和家上上下下的人平息怒氣,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有時候,器破天也覺得自己的命運很悲催,很悲慘,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屈服過命運,他始終都在與命運作鬥爭。
器破天的眼神突然再次放出了光彩,他非常不甘心,也不屈服。
來到白骨身前,他深深的對白骨鞠了一躬。
“白骨前輩,對不住了,雖然我知道,我能走出這裏的機會非常渺茫,但是我不想放棄,我也不會放棄,如果您可以幫助我走出去,就請您對晚輩指點一二,晚輩感激不盡。”
器破天一手握住了白骨身前的長槍,但是奇跡在此刻陡然顯現。
令器破天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白骨身上似乎風化了一樣,整個小小的山穀內,沒有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但是白骨身上的骨頭居然一點點脫落,就像是有風再吹一樣,遠遠的飄蕩出去。
白色的骨架身上,落下無數的白粉,刹那的時間,器破天的眼前那具白骨完全消失,地上的白粉像是滲進了大地下,也慢慢的消失不見。
而器破天的手中,握著一把長槍。
整個天地之間,好像就隻剩下了器破天一個人,手握長槍,一股無形的氣勢從他的身上像是水流一般緩緩的流淌而出,瞬間將整個天地都感染了,似乎這裏的天地為器破天而動,為他而存在,他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天地。
很長時間後,器破天才將長槍拿在手中。
當長槍脫離地麵的時候,整個山穀突然間晃動了起來,好像發生了地震。
很長時間結束後,震動結束,而這個小小的山穀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器破天的麵前一個高大而氣勢磅礴的大門顯現了出來,他沒有想到在這個小山穀中居然還是另有乾坤,一直都沒有發現,在自己的眼前居然還有一個山洞。
手握長槍,走近高大的山門。
“吱……呀……”
似乎是有上萬年沒有開啟一樣,大門自動打開以後,一股亙古久遠的氣息向器破天鋪麵而來,短短的刹那間,就讓器破天感覺好像自己經曆了上千萬年,穿越了山河變換,大地滄桑,走過了曆史的河流,遠古的世界,看到了天地動蕩,山嶽齊鳴……
從外麵看去,山門裏麵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有的隻是無邊的黑暗,未知的前路。
器破天邁步踏進了山門之中,頓時眼前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整個山門內並不像從外麵觀看的那樣,是無邊的黑暗,此時再看去,整個山門內隻是光線比較幽暗,一眼望去整個空間都進入了器破天的眼中。
這裏比起外麵的那個小山穀還要大很多,整個山洞內銅壁輝煌,完全都是用銅鐵打造而成的,無論是地麵還是洞頂都是銅色的,還有入眼的一切雕塑,以及擺放在山洞內的卓桌椅椅,全部都是銅製品。
在山洞的周邊,雕刻著一個個雕塑,這些雕塑上透露著一絲滄桑,他們的眼神散發著久遠的氣息。
高大的雕塑讓人肅然起敬,看他們的樣子以及他們的打扮,這些雕塑像是一個個戰士,有的手握剛矛,有的手拿長槍,做出了戰鬥的準備,或著說他們正在與敵人大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