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器破天的意識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莫名的空間之內,意識模糊中,他似乎看到一個渾身鮮血的人與一個血色的骷髏麵對麵站立著。
可是這個場景僅僅隻是一瞬而逝,像是器破天產生的幻覺一樣。
此時的器破天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他體內有大半的鮮血被骷髏吸走,器破天若不是一個六鼎強者的話,他現在早就向閻王報道了。
這個莫名的空間之內一片白茫茫的,空氣中還有一絲陳舊的味道,好像是一個破敗的世界一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器破天總覺得自己與這個空間有一絲血脈相連的感覺,好像這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自己一樣。
器破天按著心中的感覺向前走去,冥冥之中他感覺那個召喚自己的東西就在前方。
器破天的腳步有些沉重,他將隨身攜帶的一些靈藥隨口扔進了自己的嘴中,都是一些固本培元的靈藥。
靈藥就是靈藥,它們的功效不能說立竿見影,但是現在器破天也覺得自己好了很多,有一種青靈的靈氣灌腦而下,讓他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器破天的臉色瞬間變得好看了一點,他慢慢的繼續向前走去。
整個空間被一種枯敗慘白的氣息籠罩著,而且這個空間看起來也不是很大,沒有多長時間器破天就看見前方有兩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準確的說道,應該是一個苗條的身影與一個虛幻的人影。
這個苗條的身影就是冷雪雁,此時他麵對著一個虛幻的人影好像在交談著什麼,不過她的樣子非常恭敬,似乎對虛幻的人影很忌憚的樣子。
器破天的到來,兩個人都已經看到了,冷雪雁的眼中有一絲殺氣,隻是她壓抑在自己的心中,沒有表現出來。
器破天有些疑惑的慢慢的來到兩人的身邊,他看了一眼冷雪雁,之後將目光放在虛幻的人影身上。
這是一個中年人,眉宇之間有一種滄桑之感,他像是一個遠古遺留下來的人,氣勢軒昂,一看就知道不是一個平常的人。
讓器破天奇怪的是,他根本無法發現此人的身上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好像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凡人,並不是一個神鼎武士。
但是器破天總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雖然他的身上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讓器破天覺得,他必定是一個強大的神鼎武士,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器破天無法形容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虛幻的中年人神情平淡的看著器破天,他在打量著器破天,似乎想要將器破天看穿。
“前輩,晚輩無意中闖入這個空間,無意冒犯,還請前輩恕罪!”器破天恭敬的對虛幻的中年人說道。
“這裏是我的空間,你以為是你隨便就能闖入的嗎?”中年人說道。
器破天有些震驚,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虛幻的人影竟然是一個九鼎強者,他知道也隻有九鼎強者才能擁有空間之力,而這個空間既然是眼前這個人的,那就足以說明他是一個九鼎強者。
器破天的神色變了變,他顯得更加對中年人恭敬了起來。
“不知前輩將晚輩招來有何事,若是晚輩力所能及之事,一定為前輩做到。”
器破天很有誠意的對中年人說道,雖然他無法在中年人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強大的氣息,甚至是一點靈氣的波動,可是器破天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一個強大的神鼎武者。
“我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你們現在見到的隻不過是我的一個投影而已,你們在山洞外見到的那個骷髏就是我的本尊。”
“什麼!”器破天有些震驚,他沒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不是一個活人,隻是他生前的一個投影,器破天很難想像此人生前有多大的實力,他的一個投影竟然能保存如此長的時間。
其實器破天並不知道他死了多長時間了,但是器破天卻知道,起碼也死了有上千年了,一個投影竟然能保持上千年不滅,足以看到他的生前的強大了。
“我本應該早就消散於天地之間,隻是我不希望我的絕學失傳,故此我留在這裏等待有緣人,如今終於讓我盼到了兩位有緣人。”中年人顯得有些高興,雖然隻不過是一個不具有神識的投影,但是卻也有他生前的靈識波動,也有一定的喜怒哀懼。
器破天已經知道了此人話中的意思,他想要為自己找一個傳人,曾經器破天就有過這樣的經曆,他沒有感到任何意外,隻是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著中年人繼續說下去,同時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冷雪雁。
兩人的目光相視,器破天能看得出來,在冷雪雁的眼中掩藏了很重的殺氣,隻是她不敢在中年人麵前動手,否則現在她早就與器破天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