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蠻雪兒在施展了龜息神掌之後,再次勉強運用鼎元靈氣接住了器破天,雖然蠻雪兒並沒有施展任何攻擊,但是也讓她傷上加傷,直到現在依然處在昏迷之中。
九皇子與眾女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他們隻是因為施展了龜息神掌,在一天之內無法施展運用鼎元靈氣,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傷勢。
原本他們以為出了神秘空間之後,大家就會彼此分開,甚至以後還會成為仇敵,但是他們沒有想到在這最後時刻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一個插曲,再次讓眾人聯合在了一起,再次一起並肩作戰。
三天以後,蠻雪兒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但是在她看到器破天依然處在垂死的邊緣,依然昏迷不醒的樣子,差點讓她再次怒火攻心再次暈倒過去。
接連兩天的時間,蠻雪兒好像變成了一個賢惠妻子,將器破天照顧的無可挑剔,心中卻依然焦慮無比,不知道器破天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赤雪看著蠻雪兒有時候忙的焦頭爛額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笨手笨腳的,卻不讓其他人幫忙,她反倒有些開始羨慕蠻雪兒,心中甚至產生了一些嫉妒的念頭。
經過五天的修養,眾人的實力都回複的差不多,刑風的傷勢也差不多完全好了。隻是器破天依然昏迷不醒,他的傷勢真的太重了。
以一個四鼎巔峰武士的身份與兩個七鼎強者對擊了兩招,不死就已經是一個奇跡了。若不是器破天是一個怪胎,此時已經擁有了五鼎三階強者的實力,恐怕他當場就被兩個七鼎強者擊成死人一個了。
器破天的狀態非常不樂觀,刑風幾人有些不看好他的樣子,他們覺得器破天能醒來的希望很渺茫。
他的五髒六腑已經有些移位,這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是必死的傷勢,就算是神鼎武士也最多隻能勉強喘息幾口氣罷了。
又是兩天時間過去了,器破天似乎就這樣處在了生死邊緣之中,他的傷勢已經惡化到不能在惡化的程度了,臉色蒼白的猶如一個死人。
就是蠻雪兒也在這幾天的時間中,焦急的也有些神色萎頓,看起來她的樣子就算比起器破天也好不到哪裏去。
“公主,你先喝點藥吧,如果連你也熬出病來的話怎麼照顧器破天呢?”赤雪端著一碗藥拿到蠻雪兒的身前,但是卻被蠻雪兒打翻在了地上。
赤雪也有些無奈,不僅隻有蠻雪兒一個人關心器破天,隻是她表現的最強烈,而赤雪卻是深深的把這種關心掩藏在心中。有時候她甚至將自己當成了蠻雪兒,是自己在器破天的身邊不停的照顧著他,那個傻傻的什麼都不懂卻不讓任何人幫助的小丫頭就是她。
隻是很可惜,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已。
“公主,若是器破天還沒有醒過來你反倒先把自己累垮了,等他真的醒過來的時候看不到你怎麼辦!”
赤雪再次端過來了一碗冒著熱氣的藥,蠻雪兒看了看她身邊的器破天,之後一把拿過赤雪手中的藥一口灌進了嘴中。她甚至沒有感覺到這碗藥很燙,也沒有感覺到很苦,一大口就將它喝完了。
沒有多長時間,蠻雪兒卻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赤雪看著蠻雪兒憔悴的臉,他有些自嘲的說了一聲:“傻丫頭!”
隨後赤雪盯著昏迷中的器破天,她的眼神有些癡傻的樣子。
赤雪從來都沒有如此仔細而又認真的觀看過一個男子,也沒有人任何一個男子能在赤雪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器破天俊秀剛毅的臉上似乎散發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令赤雪不斷的想要接近器破天。
在赤雪的眼中兩滴淚珠在打轉,她就是這樣深深的看著器破天。
“你知道嗎,其實不隻是蠻雪兒那個傻丫頭這麼關心你,還有另外一個傻丫頭也在默默地關心著你,隻是卻不敢表現出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兩滴淚水終於忍不住從赤雪的臉上流了下來。
一雙晶瑩的小手輕輕的撫摸在器破天的臉上,輕盈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溫婉的妻子撫摸著丈夫充滿男子氣息與男子魅力的臉頰一樣。
“你知道嗎,自從上次我傷重之後醒來,我就感覺你和我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甚至我覺得我與你上輩子就是夫妻。”赤雪臉上的淚花更多了。
世界早已成模糊,原是淚水添眼眸;心田往事徐徐過,為何總是悲情雨?
無法形容赤雪此時的心情,她很有些矛盾又有些傷心,還有一些說不出的悲痛。
望蒼天情何以堪,看天地悲情不斷;笑塵世血腥人間,歎世間悲歡離合。
赤雪的一片赤子之心,已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