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三人進入通道後,那種失去聽覺的感覺再次降臨。
“又是失聰境!看來離出口不遠了。”無憂居士思忖著。
無憂居士沒有猜錯,這條所謂的生道充滿了危險,一個不小心便可能丟了性命。重重機關還不算什麼,讓人心寒的是那防不勝防的刺殺。老人出手毫不留情,刺殺者大部分被老人斃於掌下,隻有廖廖數人貓在後麵,見情況不對便迅速開溜。
“快跟上!”老人身形迅速跟在一個開溜的刺殺者身後,任他怎麼加快腳步也甩不開老人的追蹤。無憂居士拉著陸休,在後麵一路狂奔,跟隨刺殺者的腳步,果然沒有再觸發機關。
前方隱隱有微弱的亮光閃現,在三人即將接近亮光之時,一堵厚重的石牆再次擋住看了去路。
“徒兒,借刀!”老人傳音道,顯然準備強力破壞這堵石牆。
無憂居士將石牆細細地看了一遍,沒有出言反對,但不知如何,心裏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激蕩。
老人手持滅邪,一道帶著強橫氣勢的華麗刀氣悠然閃現,劈在石牆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這一刀並未對石牆造成明顯的破壞,但無憂居士擔憂的預感應驗了。一堵同樣厚重的石牆從三人身後降落,將日三人圍困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頭頂一塊布滿利刺的鐵板徐徐降落,不出片刻三人必將被刺成篩子。老人的麵色頓時變得極為嚴肅,雙手握刀,金色的真氣在刀刃上彌漫,緩緩向空中擴散。
從老人身上爆發的氣勢讓無憂居士身心皆顫,陸休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此刻的他像在巨浪中搖晃的孤舟,隨時可能被傾覆。一股不服輸的勁頭在陸休體內流淌,受到老人強大氣勢的絕對壓製,陸休自身的真氣頓時如同煮沸的開水,在經脈內瘋狂逆行起來。每當陸休即將崩潰之時,體內便會湧現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讓他一次又一次突破極限。一次突破便意味著一次進步,受到如此重壓,陸休的內力以極快的速度增加著。到後來,陸休臉上的痛苦之色盡去,無憂居士卻仍舊一副難受之極的摸樣。
並非此刻陸休的內力修為已經超越無憂居士,而是陸休本身的忍耐力非凡,加上本身那股逆行真氣的特性,陸休遠沒有無憂居士那般難受。
老人於呼吸之間再次蓄力完成,而頭頂的利刺已經距離很近,不出十息,三人將遭遇利刺的絞殺。
老人出手了,滅邪帶著璀璨的金芒劈在石牆上,頓時大地一陣顫動。“嘎”“嘎”“嘎”悶響自石牆上傳出,一道道細微的裂縫從滅邪擊中的部位四處蔓延。
“退後!”老人此時仿佛變了個人,老態盡去的他就像一個絕世帝皇,整片天地之間隻剩下他的存在。隻需再過三息利刺便要壓到三人頭上,老人揮動滅邪如同指點江山的帝君,人刀合一。
在這恐怖一擊之下,石牆被粉碎轟然倒塌,無憂居士抓著陸休迅速閃出,隨後便聽到身後刺耳的響聲。布滿利刺的鐵板重重地壓在地麵上,石質地麵如同豆腐一般,被利刺盡根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