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會來找你的,期間多想想是否漏掉了什麼沒有說的地方,千萬別想著逃跑!”中年人陰測測地說完,拿著那柄廢刀便匆匆離開了,揚起的衣襟下露出一件精致的小刀飾。
直到中年人消失在大門外,黃子榮躡手躡腳地關了門,才背靠著門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確實有一件事沒有說,不過卻不是遺漏所致,而是說不出口。他之所以才換過褲子不久,那是因為兩個時辰之前他被老人嚇得尿了褲子。
“大人,那塊玉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這是那個從黃家出來的中年人,此時正恭敬地麵對著一名黑衣蒙麵人。
“查到是誰了?”黑衣人語氣淡淡地問道。
“屬下無能!但那人留下了這個。”中年人說著將一柄被融毀一半的刀呈到黑衣人麵前。
黑衣人盯著刀看了一陣,接著便拿了起來。一股驚天的氣勢自黑衣人身上爆發出來,其手衝所握的刀竟然散發出強大的刀意與之抗?。
“喝!”黑衣人大吼一聲,聚集十成內力於雙臂,緊握住刀把不放。刹那間那呈融毀狀的刀刃便變得如同被燒得火紅的熾鐵,“嗡”“嗡”刀鳴聲不斷。
黑衣人猛然將廢刀拋出,一道炫目的驚鴻劍氣自黑衣人手中射出擊在空中的廢刀上。“鏘”“鏘”連響數聲,廢刀被刀氣和劍氣相交形成的亂流撕成了碎片。
黑衣人稍稍後退了一步,緊握的拳頭微微顫抖。
“大人……”中年人心中震驚,沒想到這地位僅高他一級的青刀使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心中對組織更加敬畏。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你下去吧!”黑衣人道。
“是!大人!”中年人躬身離開。
“竟然是他,難怪有如此霸道的刀意。”黑衣人自語著:“今晚,月亮真圓。”
天色已經暗下來,陸休體力的真氣已經開始浮躁不安,不過卻已經不似過去那般無法忍受。細密的汗珠字陸休的額頭冒了出來,在月光的映射下閃著微芒。體內此時有兩股真氣正在交纏,陸休的真氣不斷地同化著那股清涼的真氣,自身內力緩慢卻又穩定地增強著,此所謂痛苦並快樂著。
青陽鎮城外,茂密的樹林間遊動著一條條詭異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
月色下,借這樹林的掩蓋,陸休和老人也成了這諸多詭異身影中的一員。
前方忽然傳來劇烈的真氣波動,有人在激鬥,亂石四射。
那是一些身份不明的高手在相互爭鬥。隱隱望去兩方各有數人,皆是江湖一流高手,正糾纏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陸休看得心潮澎湃,甚至有些忘記了此時正遭受著痛苦。正入神時身後忽然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那是天魔宮和玄武殿的人,正在爭奪進入山崖的資格!”聲音有些熟悉,陸休轉過身一看,原來無憂居士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背後。
“無憂前輩!”陸休行禮道:“進入那處山崖難道有什麼條件?”
“那是自然!古洞隻有一個,誰都想要得到其中的寶物。爭奪的人越少,則那些人越有機會。”無憂居士看著前方激鬥的雙方,臉上露出嘲諷的笑意。
“弱肉強食,這是天地之間不變的規律!”一邊的老人開口了,似乎在說給陸休聽一般:“隻有足夠強大的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無憂居士聽完不置可否,隻是臉上卻換上一副莫名的笑意:“看來前輩沒少在這寶貝徒弟身上下功夫,這麼一身絕世武功若找不到傳人的確讓人遺憾。”
無憂居士忽然不動聲色地在陸休耳邊低語道:“小子,那塊玉賣了多少錢?”
“二十萬兩黃金,不過我全部捐給那些窮苦的百姓了,我替他們謝謝你!”陸休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像個無賴一般。
“好小子!你也太大方了吧!”無憂居士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上心裏卻是很欣慰,言語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然而老人忽然轉過頭來看了兩人一眼,無憂居士心裏頓時咯噔一響,看著陸休的臉帶有疑問。
“嘿……嘿嘿……”陸休尷尬地扯動嘴角,那笑容簡直比哭還難看:“師父已經知道了!”
就在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前方的戰局忽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平靜的從兩方人馬邊上經過,玄武殿的高手們見不是己方人馬,其中一人二話不說便挺劍刺了過去。
在陸休目瞪口呆之下,那高大魁梧的身影揮動巨戟,風卷殘雲一般將所有人打得吐血倒飛出去。
“文大哥!我是紀天霄。”這時一個身材稍顯瘦弱的俊公子不顧傷勢站了起來,“文大哥手下留情,那向你出手的非我天魔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