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林世傑走到林紫依的房門口,抬起右手準備叩門卻停在了空中。長長地噓了一口氣,林世傑還是敲響了房門,總歸是自己的錯,無論妹妹如何責怪自己都得麵對。
“紫依,是我!”林世傑平靜的聲音響起。
房內沒有絲毫回應,林世傑隻得再次敲門:“紫依,今天是哥的錯,哥來賠罪了。”
又是一陣沉寂,妹妹似乎不想見自己,心裏肯定在生氣。見此林世傑無奈地轉身離開,這時房門忽然開了,林紫依俏生生地立在房門口。
“紫依,對不起!今天是我太大意了……”見妹妹開門了,林世傑趕緊道出了想了半天的台詞。
沒想到林紫依卻忽然打斷了他:“你的頭發怎麼了?”林紫依很顯然有些精神不振,但看到林世傑一頭短發後,眼神明顯變得怪異起來。
“沒什麼!被人給剃了,還好腦袋還未搬家。”林世傑嗬嗬打趣道。
林世傑盡管笑嗬嗬的,但眼中那一閃而逝的落寞卻被林紫依看了個正著。
“哥,其實我沒有生你的氣,也不怪你,隻是今天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些不適應。”一陣沉默後,林紫依柔聲道:“哥,你以後行事也要小心一些,性命比什麼都重要。”
“嗬嗬!是不是擔心哥若死了,以後沒人罩你了?”妹妹的話讓林世傑心中感動,嘴上卻在開著玩笑。
“是啦!是啦!”林紫依沒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
“你沒事就好!去見見爹娘吧!他們很擔心你。”
“嗯!”
青陽鎮某個角落,一個黑衣蒙麵人傲然挺立。身後站著一個神態萎靡的黃衣老者,老者的右臂怪異地耷拉在一邊,赫然是被劫走的西疆毒叟。
“多謝大人出手相救!”西疆毒叟神態恭敬道。
黑衣人沒有說話,來到西疆毒叟身前,迅速幾指點在西疆毒叟身上。西疆毒叟的眉頭不禁緊鎖起來,這幾指點在背封的穴道上,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然而穴道似乎仍沒有被解開。
“封你功力之人武功高絕,平常手段無法解開你的穴道。”黑衣人甕聲甕氣道。
“全憑大人做主!”想起那恐怖的神秘老人,西疆毒叟便一陣膽寒。
黑衣人忽然後退數步,並指成劍,“嗤”“嗤”幾縷勁氣直擊西疆毒叟身上那些被封的穴道。
似乎沒想到黑衣人會用這種手段為他解穴,稍一不慎他便可能被這些勁氣擊穿。西疆毒叟瞪大了眼睛,心中緊張卻不敢閃躲。
“鏘”“鏘”幾道刀芒忽然從西疆毒叟身上閃現,將幾縷勁氣擊散後去勢不止,直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眼中精光乍現,又連續擊出數道勁氣方擊潰來襲的刀氣。
“穴道解開了!”西疆毒叟忍不住驚訝,沒想到就這麼解開了穴道:“多謝大人!”
“封你穴道之人武功極高,遠在我之上。我的劍意能引動他埋在你身上的刀氣,這是你的運氣!”黑衣人無悲無喜,眼神淡然。方才倘若他的劍意不能引起刀氣的自動反擊,西疆毒叟很可能命喪當場。隻不過是否有把握引動那些埋在西疆毒叟身上的刀氣,除了他自己又有誰知道。
陸休來到了新月客棧,回家之前他與師父約好在此見麵。此時客棧裏已經有不少人,今天馬家拍賣場發生的事已經傳開了,整個客棧的人都在議論。
作為目擊者,陸休聽這那些越傳越玄乎的言論,無奈地搖了搖頭。再小的事,傳的人多了也會變成大事,所謂三人成虎便是這個道理。
在老熟人店小二的引導下,陸休在二樓很快便找到了師父。老人安然坐在靠窗的一桌,陸休平時也喜歡選擇這種靠窗的位置。老人的桌上擺著一盤驢肉和幾樣小菜,正若無其事地喝著酒,像普通的食客一般。
“師父!新月客棧的驢肉還不錯吧?”陸休說著便在老人對麵坐了下來。
“名不虛傳!”老人淡淡地回應了一句,隨後取出一樣東西放到陸休麵前,那是一塊墨綠色的古玉。
“這是那塊玉?師父你怎麼得到的?”陸休神色凝重地拿起墨玉握在手心,一股清洌的感覺自掌心蔓延開來,讓陸休的心神不自由主地安寧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