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雪貂個頭很小,顯然還未成年。但底價仍高達五萬兩白銀,高過降龍鞭不少。如此高的價格並沒有嚇到多少人,加價的人不少。價格很快被抬了上去,最後以二十萬兩銀子成交。
拍得雪貂的是個外表精明的瘦弱中年人,中年人捧著籠子。雖麵色平靜,眼中的驚喜卻是掩飾不住。然而在中年人沒有注意的角落,幾道凶惡的目光悄悄聚集到了他身上。
接下來的一些物品皆是罕見的藥材之類,陸休毫無興趣,百無聊賴之下他開始觀察起周圍的人群。不少人陸休都見過,那些人是青陽鎮各大家族的人。而另外一些外來的江湖人物,陸休則感覺很是陌生。在這裏,穿著怪異的衣服,頭帶麵具或者鬥篷之類的人比比皆是。這種裝扮大多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隻要出了拍賣場便換上另外一副模樣,縱然在這裏結仇出去後也不怕被人找上。
“他們果然來了,看來同黨也隱藏在此處!”陸休看到了之前客棧裏那些隱藏的強盜。盡管他們已經是另一副打扮,但仍然被陸休認了出來,他們就在離陸休幾丈遠的地方。
老人偏過頭看了陸休一眼,隨後轉過頭去,繼續關注拍賣的情況。
“下麵開拍的物品是一塊千年溫玉!”隨著邵總管的話音,一塊三寸見方的玉石被侍從小心翼翼地端了上來。溫玉閃著柔和的光澤,一股令人舒心的氣息散發出來。
“底價五萬兩黃金,每次加加不得少於五千兩黃金。”價格果然貴得令人咋舌。不過溫玉對習武之人來說乃可遇而不可求的寶物,這塊千年溫玉的出現立刻引起一番激烈的爭奪。
“溫玉這麼值錢!師父,我們發財了!”陸休忍不住心中的喜悅道,不過老人的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
“果然是你小子幹的,我說怎麼缺了一塊!”老人氣得不輕,不過卻沒有立刻發作。隻是狠很瞪了陸休一眼,明顯是要秋後算賬。
“師父,是無憂前輩做的!當時他說有很重要的事需要溫玉,我才把刀借給了他,根本沒有料到他會拿這來拍賣!”陸休擺手否認道。
“哦?”老人拿出無憂居士給他的金色請帖,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後又狠很道:“你也逃不了幹係!”
“知道了!”陸休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隨後縮縮脖子把屁股挪了挪,盡量遠離自己的師父。
溫玉的價格扶搖直上,直突破了十萬兩黃金,這可不是白銀。
“十五萬兩黃金!”說話的是一個頭戴黑色鬥篷的人物,麵容完全被遮蓋住。
“三弟呀!沒想到你竟然有個好師傅!”一個俊逸的青年嘴裏喃喃道。
“十五萬兩,還有沒有人加價?”邵管家依然是那麼沉著,語氣舒緩,神態平靜。
“十……十六萬兩!”一個頭帶銀冠的年輕人咬牙報出了自己最後的價格,這估計是某個家族的少爺。
“二十萬兩!”依舊是那個頭戴鬥篷的神秘人。
神秘人叫價後,再也沒有人加價。毫無疑問,這塊溫玉便落到了他手裏。
“二十萬兩黃金!可以包下新月客棧一整個月了!”陸休興奮地用手指打著算盤。忽然頓了一下,忽而喃喃自語道:“城南那邊好像有不少窮苦人家,得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才行!”看起來陸休絲毫沒有將這二十萬兩黃金分一部分給無憂居士的意思。不過這錢雖不少,事實上無憂居士根本不在乎這些。
一個時辰過後,拍賣會順利地進行了大半。數十件寶物被拍出,價格皆是高得出奇。青陽鎮不少家族代表都出手拍到了一些物品,而陸家莊代表陸建明卻從未出手,一直在做看客。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塊墨綠色的古玉。自古玉被擺出來的那一刻,陸休胸口的“鎮”字古玉突生反應,開始微微發熱。陸休感到有些奇怪,無憂居士說過另一塊“封”字古玉很有可能被封存在城外懸崖下的洞府之內。那麼眼前這擺在侍從盤子裏的古玉到底為何物?
老人亦是感覺到了陸休胸口的異常,陸休與老人對視了一眼。陸休很想買下這快古玉,但他現在身無分文,這讓他既無奈又著急。
“稍安勿躁,它跑不了!”老人平靜道。
“此玉底價二十萬兩黃金,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兩!”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侍從手中銀盤裏的古玉之上,墨綠色的古玉上似乎刻有字跡。由於距離比較遠,看不出所刻何字。
這樣一塊來曆不明的古玉,價格竟然前所未有的高,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這時,邵管家又補充了一句:“這塊玉出自盜墓賊之手,據說那是兩百多年前一代魔君的墳墓,墓室牆壁上有魔功《六瘋決》的殘跡。隻不過這個盜墓賊拿走古玉後,還來不及拓下牆壁上魔功整個墓室便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