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陸休汗如雨下,身後那恐怖的存在遲遲沒有進攻,但他卻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危險在臨近。陸休想到了手中的滅邪,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倚仗,無奈的是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動作。此刻的陸休如同砧板上的肉,麵對死亡卻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
“我要死了嗎?為什麼!我不甘心!”陸休心裏瘋狂地呼喊著。這時他胸口忽然古玉有動靜了,久違的紅芒透出,陸休狂躁的情緒很快安靜了下來。紅芒在陸休周身凝聚,形成一個薄薄的光繭將陸休包圍。透著紅芒的光繭逐漸變厚,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裏麵的人形。無數片段在陸休腦海中重複上演,這種狀況曾經在他身上出現過許多次。
“身靜心動,不變亦萬變;物極隱跡,明目破妄,一刀斷虛實,隻手亂風雲。”忽然一個極細的聲音傳入陸休耳裏。陸休身體猛然一震,光繭化作無數道細流,猶如蠶繭抽絲一般,緩緩歸入陸休體內。
當陸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了一些變化,那如同跗骨之蛆的危險再也感覺不到。山還是那般寸草不生,偶有白色的霧氣自遠處升騰而起,隨後消散在空中,形同鬼魅一般。陸休明白自己方才陷入了幻陣之中,幸好有胸口的古玉和貴人的相助才得以脫險。
“多謝前輩相助,還望前輩現身一見。”陸休對著空蕩蕩的山穀行了一禮。半刻鍾時間很快過去,山穀中沒有一點回應。
“前輩!晚輩陸休,望前輩給予晚輩報答的機會。”陸休仍不放棄,他的回音在山穀中傳得很遠。
整整一個時辰後,陸休終於無奈地放棄了。這般高人倘若不想見他,他在怎麼呼喊也不會得到回應。朱雀穀顯然不是現在的陸休可以踏足的地方,陸休轉身走向身後不遠處的山林。陸休已經不在乎回去的路是否正確,隻要能趕快離開朱雀穀便行。那個地方太過凶險,才進入這麼點距離便有殺人於無形的幻陣存在,誰知道繼續深入會遭遇到什麼。看到朱雀的第一眼,陸休便產生了一中不好的預感,那血紅的山石,飄忽如鬼魅般的霧氣讓陸休幾乎窒息。
陸休憑著感覺在林間一頓亂闖,無頭蒼蠅亦有撞對方向的時候。陸休運氣不錯,他撞到了來路。遠遠地隱隱可以看到那反射著陽光的水潭,此時給他的感覺是那般親切,陸休撒開步子疾奔。
“不知道師父回來沒有,要是讓師父知道我偷懶又得挨罰了。”陸休忽然停了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天哪!”陸休倒吸一口涼氣,一條巨大的花斑蟒蛇盤在低矮的樹杈上。蛇身約有四丈長,水桶粗細,堅硬的蛇鱗泛著冷光。
陸休橫刀而立,巨蟒抬起猙獰的蛇頭朝陸休吐了吐信子,半月形的瞳孔的一陣收縮,顯然已經發現陸休這個不速之客。巨蟒鬆開盤在樹杈上的蛇身,扭著身軀朝陸休爬了過來。
“這麼倒黴!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這大家夥!”陸休心裏一陣抽搐,差點撒腿就跑。但似乎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麵對這外表凶悍的巨蛇並沒有選擇逃走。
“來吧!就拿你來檢驗一下本少爺這一個月所學。”陸休雙手持刀,兩腿跨出弓步,沉穩地麵對巨蛇。巨蛇在離陸休一丈遠的地方盤了起來,脖子往後收縮。以它那四丈的身長,一丈遠的陸休已然處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
陸休的心“砰……砰”直跳,汗水在他身上就沒停過,從進入朱雀穀那時候起。“拚了!如果不能一刀劈開那麵目可憎的蛇頭,本少爺就要變成它的午餐了。”陸休咬緊牙關,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巨蛇的身上,不放過它一絲一毫的舉動。
陽光從頭頂樹冠間的縫隙透了進來,射在滅邪刀上,刀刃反射出炫目的亮光。巨蛇存活的時間顯然已經不短,但畢竟是靈智未開的野獸。麵對陸休手中的滅邪刀,巨蛇雖然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但麵前這頓豐盛的午餐卻讓它忽略了一切。它眼裏的陸休是那般地弱小。
片刻的對峙後,巨蛇發動了攻擊。蛇吻張得巨大,尖利的牙齒清晰可見。巨蛇瞬間便已經咬到陸休身前,就是現在!陸休雙目中寒光一閃,滅邪刀在千鈞之刻劈出,正中蛇頭。巨蛇的頭部頓時整個被劈開,鮮血狂撒了出來。陸休收到閃到一邊,任憑蛇身一陣翻騰,一條鐵尾不知抽斷了多少碗口粗的樹木。不久後巨蛇總算沒了動靜,陸休躡手躡腳地走到蛇屍邊,被劈開的蛇頭醜陋地套拉著,鮮血塗了一地。陸休眼中閃爍著興奮的神光,眼前這條光外形就能嚇傻不少人的巨蛇竟然就這麼死在了自己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