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寄希望於此地主人乃是出去散心了,倘若這樣,等上幾日或許會有結果。”聲音的主人又看了看空地上的殘席,臉上閃過幾縷失望的神色,如果隻是出去散心又怎會來不及收拾殘局。
“六瘋決?”一滿臉疤痕的老人打開一張古卷,上麵提到一種失傳已久的內功心法《六瘋決》。吸引他目光的是卷上對內功心法特性的描述:“真氣逆行!”據古卷記載,此心法已經失傳一百多年。最後一個修習此心法者乃一嗜血魔頭,極端地殺戮讓他成了整個江湖的的公敵,最後死於黑白兩道的聯手圍攻之下。
“六瘋…失去六感?”老人將古卷一把撕成碎片,“失去六感的隻有死人!”忽然老人目光轉向了東方:“天機子,不知道你是否還活著!”
陸休終於吃飽了,此時正坐在石墩上等待痛苦的來臨。但令他奇怪的是,經脈雖然感覺有些脹痛,卻遠不如昨日那班劇烈。“看來這塊石頭不是凡物!”陸休本想站起身掀開獸皮瞧瞧,這塊石頭有何特別之處。但心靈隨之而來的寧靜泯滅了他這念頭,陸休又半眯著眼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洞內的情景在陸休的眼中又逐漸清晰了起來,他醒了。陸休站起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全身骨頭一陣“霹靂…啪啦…”作響,真舒服!陸休感覺自己的力氣大了不少,這是下意識的感覺,雖然沒有嚐試過搬動任何東西。躡手躡腳地摸到洞口,此時已經日漸西沉,落日的餘暉映在洞口。不知怎的,陸休又開始想家了,水潭西麵一座山正好投影到陸休的腳下。夕陽並不耀眼,或許陸家莊便在那個方向吧!陸休不自由主地沉吟道:“日沉生遠影,月滿映故鄉。”
“好一個‘日沉生遠影,月滿映故鄉’!”一聲讚歎忽地傳來。陸休轉過臉一看,一個中年秀士站在洞外左側一塊突出的巨石上。中年秀士一身儒雅的長衫,八字須、山羊胡。陸休看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了個詞來描述自己的感覺,那便是“軍師!”陸休沒有見過軍師長啥摸樣,但眼前之人完全是印證了書中對軍師的外貌描述。
“你是?”陸休麵帶戒備,開口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為你而來!”中年秀士一臉微笑,這更讓陸休起疑了:“你找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你!”
中年秀士笑了笑,並未回答他,而是轉過身去朝某個方向行了一禮:“前輩!在下私闖貴居,還望前輩恕罪。”
陸休循著中年秀士轉身的方向一看,那裏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將他拘來的長疤老頭。“這老頭不是說要出去三天嗎?怎麼才兩天就回來了!”
滿臉疤痕的老人平靜地看著這陌生的闖入者,目光停留在他腰間懸掛的玉牌上。這塊玉牌老人並不陌生,上麵刻著“天機”二字。
“天機子是你什麼人?”老人開口問道。
“回前輩的話,天機子乃家師。”中年秀士神情十分地恭敬。
“哦?”老人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隨後腳一點地,飄到陸休身邊,陸休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前輩,在下對他並無惡意。”中年秀士語氣誠懇道。
老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中年秀士,似乎在等待下文。中年秀士見狀又說道:“在下為他身上的異症而來!”
“進來!”老人聞言一點頭,隨後走進了山洞。陸休表情不自然地看了中年秀士一眼,自己的病看遍天下名醫亦尋不到治愈之法,難道眼前這中年人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