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見到那吝嗇老頭,這一萬兩紋銀也不算白費了!不過為父都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陸遠明說完看了一下給陸天明,陸天明了然地走到後堂拿出一疊銀票,放到陸遠明麵前後坐回了原位。
“這裏有一萬一千兩銀子,總共十一張,皆是麵額一千兩的銀票,隨時可以來陸家二號錢莊兌換銀子。”陸遠明將一疊銀票遞給陸休說道。
陸休接過銀票,眉頭稍皺道:“爹,不是一萬兩嗎?怎麼多一千兩……”
“那是為你去給你外公祝壽準備的盤纏。”
“這麼多!”陸休看著手中銀票上那紮眼的數字,嘴裏喃喃自語道。
“咦……?”陸天明奇怪地看了看陸休,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休兒竟然會嫌錢多?什麼時候學會節省了?”
“我……”陸休不知該說什麼,以前對於錢並沒有具體的概念,因為從未缺過錢。現在一下有了一千兩,忽然感覺有些多了。
“好了!該動身了。”陸遠明起身走出門外看了看天色道:“時辰差不多了。”
“是!爹!”陸休貼身放好銀票後又給陸天明行了一禮:“二伯,我先走了,下次再來看您。”
“好…好,去吧!”陸天明揮揮手,目送陸休離開。
“休兒這是怎麼了?怎像變了個人似的?”陸休離開後,陸天明開口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也不清楚。”陸遠明直直站立,雙手負於背後,看著人聲鼎沸的街道不知思慮著什麼。
青陽鎮郊外的山嶺之上,一中年白發女子靜靜站立,神情淡漠地看著眼前一切。一柄造型輕盈的細劍握於右掌之中,青衣樸素,齊腰發梢隨風飄動。四周十分安靜,沒有鳥叫蟲鳴,隻有輕風偶爾掀起她的衣擺,發出輕微的聲響。
陸休又來到了新月客棧,時隔一日,原本清新雅致的環境已變得滿目蒼夷。到處是大小不一的坑,不少人在忙著清理散落四周的碎石。陸休搖了搖頭:“昨晚沒看清楚,沒想到給破壞成這種模樣,這一萬兩確實陪得不冤!可惜那老毒物跑了……”
陸休走進新月客棧,還好客棧並未遭受到嚴重的破壞,僅僅碎了幾張桌椅,影響不甚大。
“少爺!您來啦!”經常接待陸休的那位小二哥看到陸休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少爺!新月客棧從今天開始休業十日,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我不是來吃驢肉的,掌櫃的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找他。”陸休徑直上了二樓,這裏空無一人,方便說話。
“掌櫃的…他…他……”小二並不知道掌櫃在不在,不知該如何回答。
“陸家果然守信!”一長相精明,鼻下生有一副八字須的中年人從頂層的閣樓走出。
“掌…掌櫃!”平日極少見到老板,現在掌櫃忽然現身,小二激動不已。
“敝人許鵬飛,是這裏的掌櫃,已經恭候多時!”中年掌櫃伸手請陸休上三樓,目光看了小二一眼後收了回來,“下去吧!”
“是…是!”小二哥恭聲離開。
新月客棧總共三層,一二層營業,第三層卻是一處閣樓,從不對外人開放。現在看來倒可能是新月客棧掌櫃的居所。
“怎是一中年人?爹不說是個老頭嗎?”陸休心裏嘀咕著,很快便上到了三樓。
看陸休的眼神有些奇怪,中年掌櫃隨即開口解釋道:“我雖添為新月客棧掌櫃,真正地老板卻另有他人。外人並不知道,但對陸公子卻無需隱瞞,還望陸公子保密。”
“原來如此,這個自然!”陸休四處看了看,這三層的閣樓修建得十分精美,彩飾的漆鮮豔欲流,樓台高而平,可供眺望。尖錐形的樓頂,冬暖夏涼。而且還植有各種奇花異草,此時正是春天,一股欣然生機撲麵而來。
“許掌櫃的好興致!”陸休讚歎道。
“哪裏…哪裏!平日裏閑著無事瞎擺弄。”許鵬飛笑道:“不知陸家主可好?”
“勞您掛念,家父很好!”陸休施禮道。
“那就好!沒想到陸家主修為如此之高,實乃我中原之幸,青陽鎮之福啊!此次力挫西疆毒叟,實在大快人心!”許鵬飛昨晚就在新月客棧,陸遠明痛打西疆毒叟的場麵被他盡收眼底。
“身為中原人,豈能任外族之人在此撒潑!”陸休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仿佛挫敗西疆毒叟的是他自己。
“哈…哈…哈!說得好!”許鵬飛大讚道:“虎父無犬子,想必陸公子日後定是那等了不得的人物!”
聽到許鵬飛這句話,方才還興致高昂的陸休一下焉了,但隨即又挺起頭,一臉堅定。許鵬飛看到陸休這一連串表現,一股疑惑自心中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