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怕的,便是失去自由,失去尋找的機會。將我圈禁,無疑是最可怕的事情。我看著麵前並不寬敞的地方,忽然想要離開。
無論何時何地,仿佛我都被人牽著鼻子走似的,毫無主導權。
這一次,我想主動一回。
我來到青石前麵,上麵仍然痕跡斑駁。封條上寫著我看不懂的甲骨文,若沒有文字對照,這些字我還真的看不懂。但也顧不得那麼多,我伸手想要將它撕掉,但卻受到了灼傷,本能的將手縮了回來。
我立刻冷靜了下來,我在尋找的東西,真相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些甲骨文我雖然不懂,但總覺得它並不是普普通通的文字或者封條。剛才的感覺已經超越了科學的解釋範圍。不過想來也可笑,金烏和萬三言的存在,甚至我經曆至現在的所有事情,哪一件可以用科學道理說清楚的呢。
“我知道,你會來。”隱隱的,從裏麵傳來聲音,是李妍。
“我要怎麼才能進來?”我喊道。河伯正睡著,我也不擔心這點音量能夠吵醒。
“哦?這個,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這符咒對我這個不完整的魂魄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你若進不來,便就待著吧。”她低低的嘲笑了幾聲,我便聽不到她的聲音了。
我見此,忽然沒了主意。左右也是進不去了,不如硬著頭皮撕了它。我再次伸出了手,灼熱的感覺刺痛著我。艱難的想要把它撕下來,可卻是徒勞無功,或許是我意誌不夠堅定,沒有堅持下去。
我還想再試一次,青石背後的再次響起了李妍的聲音,她說:“金烏可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東西?口袋裏拿出了他給我的青玉。“隻有這塊玉。”
“好,你聽著。這個符咒是上古天帝的符咒,我不知道能不能化解。你若願意一試,便將青玉放到符上,看能不能破解。”
我遲疑了一會,看了看這沁血的玉,若是壞了……罷了,就試一試吧。我試探著,慢慢的將玉放在封條之上,卻毫無反映。我摸了摸,青玉還是冰冰涼涼的。我觸到封條,此刻已經沒有任何灼熱的感覺。青玉緊貼封條,順勢將它撕了下來。
如之前一般,我將手放在了青石上麵。耳畔忽而閃過一聲嘶喊,驚得我頭皮發麻,回過神來,我已經身處黑暗了。
我知道,這裏是青石的背後。李夫人還是手執白燭向我走來,她淺淺的笑著,示意我隨她走。我緊跟上她。
看著她的笑容,詭異而幽然,我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些什麼。身著奇異之人正在不斷吟唱,手中的鈴鐺搖搖晃晃,碰撞出勾人的聲響。我忽然駐足,有些無力頭暈。我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隻覺得難耐心錐。
李夫人看著我,搖了搖頭說:“還是逃不過的。就算你與我分離,他在招魂的時候,你還是會心痛。”
我疼的直不起腰,抬頭看了看她。她笑著,淚眼迷蒙。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明明痛的是我。她說,我和她是一個人,那她會不會痛呢?
我倒在她麵前,心口的痛讓我渾身抽搐。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覺心悸,又十分害怕。她站在我麵前,毫無神情。我伸出手想問她求救,誰都好,誰都好。能不能救救我,仿佛要我把心髒吐出來一般……
“別怕,過一會就好了。”她終於開口說話,但我已經沒有功夫聽清楚她後麵講的什麼,大抵是說些不要緊之類的話。
那裏不要緊呢?我剛進來,走了沒幾步路便痛倒在地了……我掙紮著,想要讓這痛停止下來,卻也無用。我的視線忽然模糊,我以為是自己痛的快暈過去了。可是意識卻清晰的很,隱隱約約,前麵走來了一個人。那人就是剛才腦海中閃過的身著奇異的人,瞧他的打扮,似乎是個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