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說完就急匆匆跑了過去,我也趕緊跟在後麵。盛夏叫王學的名字,王學果然朝這邊看了過來,她愣了兩秒,隨即臉上浮現出欣喜的表情,朝著盛夏便奔了過來,兩個女孩兒激動地相擁在一起,場麵溫馨感人。
“王學,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兒了啊?……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盛夏帶著哭腔問道。
“對不起盛夏……我和我爸我媽搬到縣裏了,我實在不敢去麵對一些事情……”王學的眼淚唰就流了出來。
還有後麵站著的那對夫婦,女人捂著嘴哭了出來,男人則把她攬進懷中,眼睛也紅了。
可見,那件事情,對於這整個家庭都是不小的打擊。
唐少那個家夥,真的可恨。
經過家長的同意,我和盛夏帶著王學在附近一家飯店吃的晚飯。盛夏和王學聊了很多事情,即使多年不見,她們倆好像一點兒生分的感覺都沒有。
我還知道了自從王學出事以後,她的父母為了孩子就又重新回到了一起,可能是出於多種複雜的情感吧,不過我覺得更多的是虧欠、內疚和自責。
“真的,盛夏你知道嗎,我早就已經不對自己的事情抱什麼希望了,我爸在接到公安局打來的電話的時候他們說要為我翻案,我們當時簡直就不敢相信!……”王學激動地訴說著,眼淚一直沒有斷過,我一個勁兒給她遞紙巾。
盛夏認真地聆聽著王學的每一句話,不停地點著頭。
我在一旁義憤填膺地說,“唐少這種人間敗類,別說判七八年了,就是判死刑都不為過!就算不判死刑也應該閹割,要不然出來以後還不知道得禍害多少小姑娘!”
不開心的事情說過了,王學又主動聊起了開心的事情,比如她現在的生活啊,還問了問盛夏現在過得如何。
“對了,光說我的事兒了,還沒問問你們倆呢。”王學也開啟了她小女生的八卦模式,眼睛不時在我和盛夏臉上遊走,“說說吧,什麼關係?”
我和盛夏對視了一眼,隨即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就撓撓腦袋說,“什麼關係呢,王學你應該有這個眼裏,我倆就是……”
“同桌關係。”盛夏打斷道。
“啊?”我詫異地看向她。
盛夏笑眯眯地看著我,一臉的人畜無害,“不是嗎?”
我尷尬地摸了摸臉,也是,我倆雖然拉手了,即使這已經是情侶之間才有的行為了,可是還沒有正式確立關係呢。
“是是是,是同桌關係。”我嘿嘿笑著說。
王學狐疑地看著我倆,我忽然有一種被捉奸的感覺。
盛夏問她,“那你呢王學,你現在有男朋友嗎?”
王學點了點頭,笑道,“有啊,而且你也認識。”
“陳鵬?”盛夏挺意外地說。
“嗯,後來他和我一起搬去縣裏了。”王學低下頭,還有點兒不太好意思。
“哇塞。”我和盛夏一起鼓掌,也很為王學高興,陳鵬那小子確實是個好男人啊。
後來我去上了個廁所,王學忽然神秘兮兮地問盛夏,“夏,你和焦陽……真就隻是同桌關係這麼簡單?”